“生死战!我只是一个小虾米,带我去生死战?”
“这是要拿我打窝吗?”
季恒战战兢兢,心生忐忑。
刚穿过来,就要被安排生死局,他想逃,却又回头无路。
符书里倒是有神行符和隐身符,有逃能避。
但那些都是高级符咒,要五十功德才能兑换一种。
天色全黑后,造纸坊的六人挤在厨房里一起吃饭。
饭菜都是他们自己所做,虽然不甚精美,好在是顿顿都能吃饱。
突然,季恒拿出两枚灵石,说道:
“这两枚灵石,你们拿去轮流汲取灵气修炼。”
“我的那份活,就交给你们了。”
众人眼神剧烈动荡,对季恒的敬畏再也无法抑制。
今天造纸坊里人来人往,动静极大,甚至现在院子里还躺着两个内门弟子。
他们对季恒的事,多少已经有所远观和听闻。
“吃饭!”
季恒摆手压下众人想要脱口而出的疑问或者恭维。
然后他低头吃饭,不再多说一句,也没去做任何解释。
在同一处屋檐下做事,众人虽然相知相熟,但毕竟非亲非故,同行不同心是常有的事。
他有六枚灵石,分给了他们两枚,已经是最大的善意。
饭后回去房间,季恒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是穿过来的第一晚,哪怕有着前身的遗留记忆,他一时也难完全适应。
“没有游戏,没有小说,没有搔首弄姿的主播,没有仙子前来暖被窝,漫漫长夜的煎熬与谁诉说。”
“得做点什么……”
季恒浑身就像是有小虫在爬,根本无法安生躺着。
“起床下蛋吧!”
“画符,挣灵石,突破炼气期,拜入内门……”
“说不定到时就能有机会与大师姐一亲芳泽。”
“钱玉华只能用来解渴,并不能解馋呐。”
季恒嘟嘟囔囔着坐起身,点亮破旧桌案上的一朵昏黄。
取出贴身藏着的符笔后,他开始伏案画符。
这杆符笔价值一百多灵石,他连轴转画符十余日,才能买得起。
一锭灵墨,少说也要十多枚灵石。
丹药和各种辅助修行类资源,更是贵到离谱。
“画符,不能停啊。”
此后,画符注定成为他生活的主旋律,他也将要夜夜画符到天明。
晨光熹微时,他共画出了四张净心符。
又盘坐吐纳多时,待体内灵力稍稍恢复后,他便要再次提笔。
这时,李鱼双破门而入。
她见季恒双眼凹陷,神情枯槁,立即大喝道:
“你在做什么?”
“画符啊。”季恒双眼无神地望向李鱼双。
每当攒到够画一张符的灵力时,他就开始提笔画符。
这一整夜下来,他好像能看到已经离世的爷爷。
“上午就是符道院的生死存亡之战,你还消耗精力!”
李鱼双秀眉微皱,轻声呵斥。
这个杂役小弟子,有些不听话啊,看来日后要好好调教才行。
“我不就是一个打窝的吗?”季恒一脸茫然。
他想不明白,符道院的生死存亡,关他一个小杂役什么事。
“什么打窝?赶紧走,你是主力!”
李鱼双直接拽起衣衫不整的季恒冲出房门,踏剑升空。
“诶,等等,我还没梳洗,没吃饭。”
季恒匆匆忙忙把衣衫裹紧系好。
“男人不用梳洗!主峰今天备有仙家点心和灵果,你到那里去吃。”
李鱼双脚踏飞剑,手拽季恒,一头扎进山雾,很快又冲到山雾上方。
御行在浓雾之上,穿梭在山巅之间,狂风自耳边和衣衫中穿过,季恒胸膛中涌出一股难以言诉的豪迈感。
御剑踏空,与天地自主相融,这真正的飞行。
可惜,季恒不会,也没那个修为。
接连越过数座山头,李鱼双带着季恒降落在天衍宗主峰,崖阳剑峰的山脚处。
主峰有阵法,轻易不能御行踏空进入。
李鱼搀起季恒的胳膊,在绕山而行的台阶上疾走如飞,她的每一步,都能跨越数丈。
仅片刻工夫,两人便来到了山顶处的宗门议事大殿。
“宗主,师父,众位长老好!”
李鱼双冲着大殿内的众人拱手作礼。
“宗主,院主,长老们好!”
季恒也跟着乖巧弯腰拱手。
虽然他是一个挂逼,虽然这些元婴大佬各有风格,个个都是人间绝色,看起来也都分外可人,但他根本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