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叁部:妖孽宫廷 第30章 宦官结党(2 / 2)汉朝四百余年首页

临回匈奴前,王昭君向汉元帝告别的时候,汉元帝看到她又美丽又端庄,可爱极了,很想将她留下,但天子又难于失信。

据说元帝回宫后,越想越懊恼,自己后宫有这样的美女,怎么会没发现呢?

他叫人从宫女的画像中再拿出昭君的像来看,才知道画像上的昭君远不如本人可爱。

为什么会画成这样呢?

原来宫女进宫时,一般都不是由皇帝直接挑选,而是由画工画了像,送给皇帝看,来决定是否入选。

当时的画工毛延寿给宫女画像,宫女们要送给他礼物,这样他就会把人画得很美。

王昭君对这种贪污勒索的行为不满意,不愿送礼物,所以毛延寿就没把王昭君的美貌如实地画出来。

为此,元帝极为恼怒,惩办了毛延寿。

王昭君在汉朝和匈奴官员的护送下,骑着马,离开了长安。

她冒着塞外刺骨的寒风,千里迢迢地来到匈奴地域,做了呼韩邪单于的妻子。

昭君慢慢地习惯了匈奴的生活,和匈奴人相处得很好,并把中原的文化传给匈奴。

昭君死后葬在大青山,匈奴人民为她修了坟墓,并奉为神仙。昭君墓即青冢。

后为避司马昭之讳,昭君改称王明君。

外戚、儒臣、宦官三种势力角逐,宦官成为大赢家。

萧望之死后不久,中书令弘恭当年病死,石显继任中书令。

此后,中枢权力急剧失衡,向石显一方倾斜。

出于对石显的信任及自身健康原因,元帝将朝政全部委托他处理,事无大小,都由他汇报决断。

于是石显威权日盛,贵幸倾朝,公卿以下无不畏惧他。

石显俨然一言九鼎,“重足一迹”。

元帝虽为天子,权柄却握在石显手中,一切听任石显说了算。

元帝特别宠信宦官,主要基于一种天真的想法,认为宦官没有家室,不会缔结“外党”。

但这是一种错觉,石显之流其实颇擅长“结党”,他不仅与宫廷太监结为“内党”,而且勾结史丹、许嘉等外戚,并拉拢那些见风使舵的匡衡、贡禹、五鹿充宗等儒臣,结为“外党”;内外呼应,兴风作浪,党同伐异。

易学大师京房曾提醒元帝不要宠信佞臣,元帝却执迷不悟,依然听任石显专权;京房触怒石显,很快被逐出朝廷,随后又因“非谤政治”而被处死。

石显擅权期间,纲纪紊乱,吏治腐败。然而对于宦官危害国家,他始终未能悟察。

司马光评述:“甚矣,孝元之为君,易欺而难悟也。”

说白了,元帝太好糊弄,居然让石显玩弄于股掌之间。宦官石显的专权,实际上正是汉元帝纵容的结果。

在帝制时代,大权旁落乃为君之大忌,尤其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君主,必须善用最高权力施展抱负。

竟宁元年五月壬辰,汉元帝刘奭在长安未央宫去世,终年四十二岁。

汉元帝永光四年十月,汉元帝下令西汉帝王诸陵依其地界分属三辅管理,此前诸陵总属太常管理。

又以渭城寿陵亭部原上为初陵,诏令不要重新建立县邑和迁徙国民。

宣帝时期,随着汉朝国力的增强,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汉匈关系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

宣帝神爵二年以后,匈奴统治集团内部出现权力之争,初有“五单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最后形成南匈奴呼韩邪单于与北匈奴郅支单于的对立。

在汉元帝期间,在汉匈关系上出现了两件大事,一件是陈汤平灭北匈奴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汉元帝刚即位的时候,匈奴郅支单于自以为与汉朝距离遥远,加之怨恨汉朝扶持他的仇敌呼韩邪单于,就有与汉绝交之意,并与康居王勾结起来,在都赖水(今恒逻斯河)畔兴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尔),作为自己进一步扩张势力的基地。

郅支将势力向汉西域发展,直接威胁汉朝在西域的统治。

建昭三年,新一任西域太守甘延寿、陈汤对北匈奴发动攻击,获得大胜。

至此,汉朝最后消灭了虎视西域的敌对势力。

以后近40年,西域维持着和平状态,丝绸之路也畅通无阻。

陈汤为官虽有不少劣迹,但他矫诏兴兵、平灭郅支的功绩应当肯定。

北匈奴郅支被汉朝诛杀之后,南匈奴呼韩邪单于既为消灭政敌而高兴,又畏惧汉朝的威力。

竟宁元年正月,呼韩邪单于三次入长安朝觐汉天子,并表示愿归附汉朝娶汉女为阏氏。

元帝遂将宫女王嫱配他为阏氏。

汉元帝认为这次政治联姻可使“边陲长无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为“竟宁”,意即边境安宁之意。

呼韩邪单于封王昭君为“宁胡阏氏”,“宁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国家就安宁了”。

汉建昭三年,西汉与匈奴的战争中,汉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击灭郅支单于于康居(约在今巴尔喀什湖与咸海之间)的作战。

自古以来,在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视野里,战争,似乎一直是暴力主凶的代名词。要么“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要么“血流漂杵,白骨累累”,对战争破坏性近乎无限地夸大,催生出两千年的重文抑武,不仅使尚武精神日渐式微,更导致了大众对于军事历史的茫然陌生。

这个名气并不算大的小人物,就是中国军事史上少有的仅凭一战成名的一代名将——陈汤。

西汉的前半期几乎是在狼烟四起、连绵不绝的铁血战火中一路冲杀过来的。

到汉元帝即位时,刘家祖辈们已经差不多把能打的仗全都打完了,卫青、霍去病、赵充国等将星璀璨、驰骋疆场的时代逐渐远去。

“黯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争鸣”,汉家“霸王之道杂之”的大政方针不再吃香,儒家学说中津津乐道的治国主张,如减刑宽政、不与民争利等宽松政策开始实行。

在内无叛乱、外无边患的一片四海升平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大汉朝廷派到西域护送匈奴质子驹于利的卫司马谷吉等人完成任务后,被质子的父亲郅支单于给杀了!

消息一出,震动朝野!郅支不是说也要内附降汉么?

怎敢杀我大汉王朝的大臣?

缘由,还得从匈奴那边说起。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汗国在历经汉军屡次重创后元气大伤,内外交困,流年不利。

六年后,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两强大战,两败俱伤。

双方为了取得战略优势,先后向曾经是死敌的汉朝遣使朝献,甚至“遣子入侍汉廷”作人质,以图获得汉朝支持。

对于这两个先后输诚的匈奴单于,汉朝在采取“均待之优厚”的同时,也玩起了平衡策略。

被郅支单于打败的呼韩邪于甘露二年率南匈奴降汉,先后两次单身入长安朝觐天子,汉廷对他不但赏赐颇丰,而且还派兵护返、协助诛伐不服者。史称之为:“南匈奴附汉。”

在呼韩邪降汉的同时,死对头郅支以为其归顺于汉,兵弱不能再返回,趁机出兵吞并了呼韩邪的地盘。

在得知汉朝派兵护送呼韩邪回大漠收复失地后,郅支恼羞成怒,怨汉偏袒呼韩邪而不助己,遂“困辱汉使”,并向西域进兵,击败乌孙,吞并乌揭、坚昆、丁零三个小国,建都坚昆(今俄罗斯境内叶尼塞河上游一带),割据一方。

尽管如此,他“自度兵力不能敌”,对汉朝仍不敢公然分庭抗礼,公元前44年又派出使者到汉廷进贡,也称“愿为内附”,同时要求遣还质子。

在这个问题上,汉廷还是比较慎重的。

虽然皇帝作出了派卫司马谷吉护送郅支质子回国的决定,但朝中大臣对此意见不一。

有人认为郅支不是真心归附,将人质送出塞外即可。

当事人谷吉却认为,仅送出塞外,明摆着表明不再交好,可能“弃前恩、立后怨”,给对方不归附的借口,不如送到单于王廷,看他内附不内附。

凭着我们汉朝如此强大的实力,即便郅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汉使不利,也必然因为得罪汉朝而不敢接近边塞。

以我一个使臣的牺牲,换边境数年安宁,值!

最终汉元帝表示同意。

不幸的是,谷吉一语成谶。

千里迢迢把郅支的儿子护送回去,郅支竟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把谷吉等人杀了泄愤。

两国相争尚且不斩来使,一个口口声声准备附汉的匈奴小单于,竟然出尔反尔,杀了大汉专使,这是典型的外交挑衅外加赤裸裸的敌意行为——郅支单于对于大汉王朝的敌意显露无遗。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把汉朝得罪完了,极有可能遭到报复,老对手呼韩邪在汉朝扶植下也实力日渐增强。

如果继续待在坚昆,恐怕有被汉匈两军合击的危险。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

逃到哪里去呢?

离汉朝越远越好。

恰逢西边的康居(西域国名,今新疆北境至俄领中亚)前来求援,欲联合北匈奴击乌孙(西域国名,在今吉尔吉斯共和国伊塞克湖东南)。

借此良机,郅支单于遂引北匈奴到康居东部居住。

担心汉朝追兵的他一路奔逃,其部众多冻死于道,实力大损。

但一到康居、远离汉境后,郅支单于马上又精神抖擞起来,他凶悍好战,曾数击乌孙,甚至深入其都赤谷城下,杀掠人口、驱抢畜产,一时横行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