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军的强弩手站在高处,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扑向曹豹的军队。曹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曹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抵挡飞来的箭矢,同时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稳住!咱们是丹阳精兵,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打败!”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马超率领着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把利刃,直插曹豹军的中军。他的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曹军士兵纷纷倒下,鲜血四溅。
“木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曹豹红着眼睛,朝着马超冲了过去,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想要亲手斩杀这个屡次让自己陷入困境的敌人。
马超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两人的兵器激烈碰撞,火星四溅。曹豹虽然奋力抵抗,但经过之前的大战,他早已体力不支。
交手不过三合,“曹豹,你今日插翅难逃!”马超大喝一声,一枪刺中曹豹的左臂。曹豹惨叫一声,手中的长刀险些掉落。曹豹被亲卫拼死抢回逃入士卒中裹挟着前行,曹豹在一片混乱中夺命而逃,身后,马超率领的山越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紧追不舍,喊杀声震得他耳鼓生疼。他那原本就士气低迷的残军,在这如狼似虎的追击下,更是不堪一击,士兵们一个个在马蹄声与兵器碰撞声中倒下,兵力急剧减少。
曹豹伏在马背上,拼命地抽打马臀,胯下的战马早已口吐白沫,却依旧在主人的驱使下,迈着沉重的步伐狂奔。他不时回头张望,每一眼都能看到自己的士兵被山越军无情地斩杀,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不能死在这里,一定要逃回去!”这个念头支撑着他,让他在极度的疲惫与伤痛中,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豹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原本还有些许规模的队伍,此刻只剩下寥寥数人。但即便如此,追兵的脚步却丝毫没有放缓,马超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仿佛始终锁定在他的身上。
终于,永安城的轮廓出现在了眼前。曹豹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城门嘶吼:“快开城门!”
可身后的追兵也愈发紧迫,马超挥舞着长枪,高声喊道:“莫要让曹豹逃进城内,给我追!”山越军的骑兵们齐声呐喊,策马狂奔,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就在曹豹即将抵达城门时,马超派出的追兵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衣角。千钧一发之际,永安城上的守军反应过来,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虫般朝着山越军倾泻而下。
山越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阻挡,不得不放慢了脚步。马超看着近在咫尺却又逃进城内的曹豹,心中满是不甘,狠狠地将长枪戳在地上:“曹豹,下次定不会再让你逃脱!”
曹豹在十几名骑兵的护卫下,终于冲进了永安城。他浑身是血,衣衫褴褛,从马上跌落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城外依旧虎视眈眈的山越军,他知道,这场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 。
马超手轻轻抚过从丹阳精兵身上缴获的铠甲。铠甲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干涸后呈现出暗褐色,那冰冷且坚硬的触感,顺着指尖直抵心底,令他的思绪愈发凝重深沉。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唯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伤兵的微弱呻吟,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更衬出马超思索时的专注。
如今,威名赫赫的丹阳精兵几乎全军覆没,只剩曹豹带着寥寥无几的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般逃往乌程县,消失在视野尽头。而永安县的王朗与陶应,仍被蒙在鼓里,对曹豹的惨败一无所知。
马超缓缓起身,一个大胆且极具冒险性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既然王朗和陶应还被蒙在鼓里,那为何不将计就计?伪装成曹豹的丹阳精兵,继续驻扎在此处,潜伏于敌人眼皮底下。静静蛰伏,或许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