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暗戳戳狠狠踩他一脚,隔着面纱瞪他,低声骂道:
“谁让你喝的?你敢!”
被拆穿把戏的王仁义也不羞愧只是厚脸皮的一股劲低头憋笑,道:
“好痛好痛,走不成路了!”
对这不给面子的举动晋镖头只能哈哈大笑一语带过,道:
“既然夏公主如此说了那我们同敬天地一杯。
今晚我准你们喝个痛快,但明日都给我老老实实在客栈呆着,倘若明日让我知道你们谁跑去耍钱逛窑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听罢个个眼冒金光,纷纷来了兴致口中喷粪,淫声浪语此起彼伏。
王仁义耳目通红却是竖起耳朵听的聚精会神,夏寒见状急忙丢下一句:
“我们休息去了!”
说罢便拉着王仁义匆匆逃离,再坐上一会,这些人早晚要起哄把王仁义抬到窑子去。
另一边,金丘。
中午被送到的姑娘段燕巧不趁天亮回家不说却是赶着夜色急匆匆来到金丘乡的仙客清雨楼。
这酒楼声名在外谈不上,但在金丘算的上赫赫有名,手上没些银钱还真上不去。
现今这出身穷寒的姑娘今夜却是不仅登了楼还走进甲字号雅间。
看她神色慌张且拘谨疑神疑鬼的模样,一身小家子气与这边显得格格不入。
他人见她这样反而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可把她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感觉全世界都在盯着自己一般。
既然如此慌张害怕她为何要来这呢?
原是因她收了茶田里一姑娘银钱,便昧着良心替她办事来着。
那姑娘告诉她:
“你一路上多打听夏寒她们的行程路线,把它绘成册子。
回到金丘后立马赶往仙客清雨楼甲字号雅间,里面有人在等你,然后把册子给他们,他们会再给你一百金元。”
段燕巧推开甲字号房门,见屋里正坐着两人。
这俩人正是黄庸和名为芮元明的芮上将。
只是这两人今日一来没带面具,二来换了身行头,见过一次段燕巧有些认不出二位故人。
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因害怕话都说不利落,结结巴巴的对起暗号:
“敢问,请问公子是何人?”
如今黄庸脸上丧气全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处事不惊的大气,他笑答道:
“公子不是人。”
听这人对上暗号,段燕巧心里石头落了下来,她长舒一口气立马回头关上房门。
而后颤抖着掏出一张地图,递给黄庸,道:
“这是夏寒她们的行程路线。”
黄庸接过图纸,扫一眼后递给芮元明,芮上将看过后轻轻点头将图纸收起。
确认无误后黄庸也是爽快,直接掏出一个钱袋子扔给段燕巧,道:
“这是给你的,走吧。”
段燕巧接过钱喜笑颜开起来,恐惧之色被贪婪一扫而空,她点头哈腰的一个劲道谢,就差给人磕上几个响头。
芮元明看着她满眼不屑,黄庸眼底倒是生出一股子悲悯,他低声道:
“还不走是要等着我们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