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生死有命,姑娘何必急躁,来这看病的个个都有找我我又岂能治的过来。
你打了我的人又骂了老夫,还想要我给你看病,你当老夫是猪狗吗!”
夏寒忍无可忍,摘下斗笠摔在张重明老脸上,骂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娘是谁!几年不见你就这般做事,你他娘是赚钱赚的没了良心?”
识得庐山真面目,吓破良医豹子胆。
张重明当即喜笑颜开谄媚道:
“原来是……”
话说一半看夏寒脸色不对他当即改口,道:
“原来是大明鼎鼎……”
夏寒再次骂道:
“闭上你的狗嘴,没看见怀里抱着的人吗?今天他出了半点事,明天杀你全家都是轻的!”
身为馆主张重明只觉颜面扫地,他恼羞成怒再给那人两耳光,骂道:
“不识好歹没眼力的东西,还不抬公子上楼!”
那人这才缓过劲来,胡乱叫了一人合力将王仁义抬上二楼病房。
病房内麝香缭绕,张重明掀开王仁义眼皮,看眼珠子尚且完好顿时松下一大口气。
随后立即掰开王仁义嘴巴,伴着汤药给他喂下一颗七黄安神丹。
捋顺他一口气后张重明又在天灵、太阳,晴明、四百穴上刺下三寸银针。
根根银针插入,根根瞬间染黑。
然而一通下来王仁义却不见半点好转,眼角依旧不停渗着血。
活阎王就在身边看着,张重明急的出一头粗汗,不得已下舍了老命将自己那半身送医出来药养成的真气送进王仁义五脏六腑。
真气进入王仁义体内,身上银针顿时四散炸去,眼角再淌最后一股子黑血,这伤算是治好了一半。
张重明擦干净额头汗水,虚弱的来到夏寒面前,叹气道:
“老身无能无力了!”
夏寒柳眉倒竖,怒道:
“人还活着怎么就治不了了!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说!”
任由夏寒如何怒骂张重明却只是摇头叹气不说话,这毒无可救药,他也没招了。
这时祝莘镜火急火燎推开房门,气喘吁吁道:
“夏姐姐,杜堂主请过来了!”
夏寒看向祝莘镜身后那面色乌青的男子眼神一亮,道:
“杜掌门快快请进,我这徒弟中了毒还请掌门帮忙看一看!”
杜怜南身长七尺,面色乌青浑身瘦削,常穿一身黑衣,样貌如同人间厉鬼一般,他点点头来到王仁义身前。
同张重明一样掀开王仁义眼皮,而后伸出手指蘸一滴瘀血放在口中品味,品鉴完毕将瘀血吐出后又给王仁义把脉探气。
半晌后杜怜南拱手笑道:
“夏公主不必担忧,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休息两日便好了。”
祝莘镜听过大喜过望,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夏寒凶一眼张重明后问杜怜南道:
“我这徒儿到底中的什么毒?望先生告知一二。”
杜怜南道:
“尝味道是一些鸩毒外加奎宁磨成粉掺着硫磺混在一起,好在公子体质奇特,毒物不侵肺腑,这些瘀血也只是被硫磺腐了眼睛所致,想必公子之前定是服用了千年大蛟苦胆才能百毒不侵。
毒血已排出,眼珠完好无损,多喝些清茶过几天就好了,夏公主尽管放心,只是不知何人竟如此歹毒,若换了别人恐怕已命归黄泉。”
夏寒听过眼神瞬间狠辣起来,招呼祝莘镜看好王仁义后说:
“杜先生,我们外面讲。”
二人找了个僻静地方牵机堂主脸色恢复狠辣模样,道:
“谁做的?要杀谁?”
夏寒冷道:
“陈生茶庄,人杀一半树杀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