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没见到任何人，佣人们已经走了。清阳注意到客厅的电视机正开着。

电视机的画面定格，是一张A4纸的页面。

清阳揉了揉眼睛，花了几秒钟才看出来这就是自己当时签了的合同。

清阳带着恐惧的心情把里面的一条条都看完。

然后直接瘫坐在地上。

她都来不及纠结做一年情人言听计从这些话，就被借款利息一天100万惊悚到了。

她知道的，她本应该知道的，司霁必定对自己当年出卖他怀恨在心，怎么可能这么大方的地帮助她？

清阳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年不管再苦再累，她都怀抱着一丝信念，等她读完书工作了，只要凭借自己的才智和努力一定会赚到钱。她一定会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可是现在，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再也承受不住。

司霁坐在宽大的落地窗边，全身笼罩在烟雾之中，手边的烟灰缸已经装的满满。

监控里嚎啕的哭声如此响亮，带着穿破一切的冲击力，让他的心随之震颤。

她那时候是个多么阳光的小女孩？司霁到现在都还如在昨日。

那时候他在福利院待了半年，经历了和其他孩子的无数次战火闯了无数次祸以后，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而他，也不爱搭理别人，所以在福利院很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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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很多人想领养他，因为他看起来很健康，长得也很好，除了瘦些黑些，没什么缺点。

可是他们在听说自己的劣迹以后都放弃了领养他的想法，而他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