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俞修问道。
“谁同你说的浑话?”俞修的声音陡然拔高半寸。
自得到桑时序过来的消息,俞修便一直在外院,没跟桑时序一起回松月居,是想给兄妹二人叙话的机会。
几载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
但九疑问了一句如此莫名的话,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九疑仰起脖颈望着他,眼底跳动的烛焰碎成金箔,被涌起的水雾浸得模糊不清。
她语速极快地将事情始末剖开。
俞修都听明白了。
不怪九疑怀疑是他做的。
当初母亲再三强调过,只要九疑家中有变,即便过了礼,祖父也不会坐视不理。俞家的颜面与安宁,始终是放在首位的。
而他却早已打定主意,无论九疑家中如何,都是一定要娶进门的。
他不在意,不代表母亲不在意。
那时候的母亲,与九疑并不相熟。
“不是我。”俞修说道。
九疑相信俞修。
“所以,是母亲。”尾音颤巍巍悬在将熄的烛焰上,九疑突然伸手探向烛台,指尖堪堪掠过滚烫的蜡油。
四夫人那么那么好,她宁愿怀疑俞修都不愿去疑四夫人。
但这种事,俞修不会骗她。
翌日一早,九疑给老夫人请过安便回到松月居。
这时,周姝宁也整理好着装来到松月居的正屋,她已听说桑时序过来的事,也知晓九疑姐姐的事,不免惋惜。
陪九疑说了会儿话,安抚了一会儿,周姝宁便回到自己房中,九疑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俞修少不得陪九疑,她在总归不好。
......
四夫人从上房回来,便见俞修坐在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