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分别是无，魔，斩神，轮回，破镜，五行，明昼，乱谕，天机，天下剑修无不向往。”

“没错。”周泽负手站起，然后伸出手托起一把长剑。隐有流光淌过剑身，细看此剑有几处裂纹。

“执九剑者，气运加持，世人追捧。普通人毕生所渴求之物可能只是他们被人赠予的礼品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

“希望你们能听我讲述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个人，他出生于贫瘠的西洲，那里是妖兽的天堂。少年无依无靠，他只有一把从死尸上摸来的尖刀，游荡于丛林的外围，度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

“那是一个雨夜，少年被一条巨蟒追赶。尖刀已经破碎，但少年还不想死，他穿梭在丛林中，他想跑的更快，快到足以穿梭空间，快到足以保全生命。那一夜，少年获得了〔破镜〕的认可。那一年，中州出现了一个风光无限的少年。”

“‘执九剑者，当享尽天下荣贵！’人们对少年说。渐渐的，他的眼里不只有单调的绿与褐。短短时间内，世界的五色尽收于眼底，充斥了他的眼眸。”

“人们都想要研究那把剑，他们承诺给予少年数不尽的财富与珍宝。少年欣然同意，全然不理会剑身发出的悲悯。毕竟‘九剑一旦认主，他人便不可夺去’是世人的共识。”

“一次两次，如此三年。少年的身影渐渐慢了下来。他想让时光流动的速度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停留于此。”

“空间也无需变动，此地，就是最完美的地方！”

“少年这样想到。”

“一天少年起床，床边却并没有剑的身影，他不以为然。就这样一天，两天。人们渐渐发现少年失去了那把剑，人群开始喧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那把剑是否为九剑。”

“两天，少年失去了所有。他如丧家之犬，又重回了西洲，如此三年。”

“一天大雨倾盆，一日黑云压月。那夜少年遇到少女，那年〔破镜〕再遇〔轮回〕。”

轻抚剑身，讲述者转过身来，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二人。

“二位可知我们宗门的宗训。”

顾歌和云小筱对视一眼。除了〔明昼〕，其余八剑的外貌人们皆载于书中流传世间。

所以当周泽掏出那把剑时，他们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数十年前名动中洲的……“破镜剑尊”！

起身，似是承诺，似是保证。

“吾辈剑修，当执手中剑，护心中人，无所无惧，生死无畏。”

“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们！白瞎老娘担心。”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黎曦突然拍案而起。像许老师一样，一手扛着一个，脚踏一把长剑便夺门而出。剑形古朴，但任谁看去，脑中皆留有“时间”二字。

……

“唔唔唔X﹏X，副宗主！你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被风吹到面庞鼓起的云小筱模糊不清地讲道。细小的声音被风撕得支离破碎。

“按照宗门的传统，在你们踏上修行之路后，我与副宗主会根据你的资质各自教给你最合适的一门功法或武技。”

周泽脚踏剑云，从身后冒出。

“宗主，那你要教的是什么啊？”

“我要教的啊……名为开天九门。”

“老娘要给你们的叫轮回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