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儿吴吴来被人跪着脖子按在地上虐打,眼望性命将危时,一个虬髯大汉从北边如飞奔来。
大汉一到人群跟前,不管三七十二一,就手起脚落打散那一伙蒙面人。
蒙面人散而不去,调整好状态后,似乎要反击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见蒙面人要向他围拢过来,往怀中一掏亮出双刀。
蒙面人打一声唿哨都紧逃而去。
吓跑了蒙面人,解了吴来之危之后,虬髯大汉便对吴来一阵推拿按摩,把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吴来被人跪着脖子打,几乎就断了气儿。这让活着很享受又痛快的他,一想到要被打死就大流泪。
大凡发生的事都有该着,吴来苏醒过来,感觉骨酥身瘫,又极怕死,便忘记了赛太岁薛良豪的往日叮咛:
“吴来,你的出入务必隐匿形迹,偷偷摸摸地进行。要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防盯梢、防尾巴,千万不得引外人来家。”
所以,吴来外出都是乔装打扮一番才出门去的。
只要出了家门,他是见轿子就坐。回来的时候,有轿子坐,他从来也不坐到家门前。至少百丈之外就下轿。
目的就是防跟踪。
而眼下的被要命的情景,使他竟然不顾一头假发没了影,还央求大汉背送他回家里去。
原是这家伙被蒙面人一顿胖揍,吓得掉了魂,两腿发软,以至于连路也不会走了。
虬髯大汉也没说什么话,就准了吴来的央求,背起他就由吴来指引着向吴家走去。
到了门口,吴来心急火燎地喊开了门。
吴妻开门迎接,见他受伤还没来得及问一声,大汉闷不叽声就向院里闯,一直走到屋门口。
那时候,薛良豪和王二正喝着小酒闲磕牙,畅想着以后有了大钱,弄个什么官儿做做才好。
他们感觉门口光线一暗就抬头看,猛见一个大汉背着一个人站在了屋门口。
眼看陌生人闯门,薛良豪和王二躲闪不及,只好与虬髯大汉面对面。
薛良豪和王二虽然又惊又怒,但是他们仍然沉住了气,稳坐不动冷眼打量着大汉没说话。
他们的冷漠却惹着了大汉不客气,冷冷地对他俩讲:
“喂!你们的人被一群人打伤了,我路见不平把他救。现在送到你们屋门口,你们谁来帮忙扶一把啊?”
薛良豪冷笑脒眼观大汉,一言不发心中作打算:
“来者不善,腔调怪怪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今日被他撞见了我和王二的面,如何处置了才安全?哼,只好叫他来不得去不得。只是他万一外面还有同伙可就麻烦。对付此人须慎重。”
吴来见着薛良豪阴沉着脸不言语,就满腹委屈地向着他说道:
“爷……我被人打了。打的骨头好像散了架。”
这时吴妻到门口,薛良豪眉头一皱对她说:
“你扶了你男人进屋去。我有些话与这位好汉说。”
吴妻扶了哭哭啼啼的吴来去了西厢房。薛良豪张口就盘问那汉子的来历。
虬髯大汉好像不耐烦薛良豪的无礼状,但似乎又是心有苦衷不得不忍着。他操着一口塞外口音,豪豪气气直说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漠北三狼中的老大郎贝是也。因为那儿犯了官司,两兄弟老二郎剑、老三郎虎时运不济,已丧了性命。独我一人流窜到这里逃命来也。”
薛良豪听了大汉的话,呵呵冷笑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