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楼是有护卫的,可惜只是一队九品。
这样的阵容,平时维护秩序足够。
然而面对作威作福、肆无忌惮的周逸,却是毫无威慑力可言。
妈妈桑心里恨的牙痒痒,但见识过过周逸刚才强悍的真气波动,
她自知无力应对,连忙喝退护卫,亲自上前斟茶倒水!
收回了玉佩,周逸心情大好,正在思考用哪首诗词应付霜月。
他背后可是站着一众文坛先贤,
随便挑出一首,搞定一名花魁必定轻而易举。
而他心中所想的是——此事正是扬名的绝佳机会。
日后,当世人得知他周逸不但是个盗匪,且修为强大,还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其中的反差,想想就让人兴奋。
贪财好色求名,周逸觉得自己堪称盗匪楷模。
......
很快!
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公子,请!”
妈妈桑亲自研磨,又将毛笔递到周逸手中。
周逸没使过毛笔,用握钢笔的手势夹住毛笔,怪模怪样的蘸了蘸墨。
随后起身,在原地转了几圈,像是在构思。
现场之人见事态稳定下来,终是忍不住好奇心,没人逃离,个个翘首盼望,
想看看这位京城来的暴躁公子,是否真能写出好诗文来,看他之前的摸样,可是自信的很。
良久,
周逸转了十几圈,
仍旧未动笔。
现场众人表情慢慢变幻。
‘看来是装模作样,以他那蛮横性子,又怎能写出好诗文来。’如此想法在众人心底浮现,但是无人敢表现出来。
至于周逸,
他未动笔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想不出来。
‘嘶...我上学时虽是个差生,但也背过很多诗文,此时怎么一首贴合的都想不起来?’
周逸深吸一口气,
不怪他想不到。
当年读书时,
他常年被老师安排坐在第一排,而不是最后一排。
第一排,要么是老师的心腹。
要么是老师的心腹大患。
周逸是哪种无需多说,这样的学生,能记得住多少诗文?
想了半天,
脑海中只有那首【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在反复萦绕。
“公子,为何还不下笔?”妈妈桑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问道。
“催什么,别打扰我思考!”
周逸气急败坏的呵斥道,妈妈桑老实闭嘴。
忽然,一生气周逸思路反而打开了,
想到一首,
当即提笔挥毫,
一边用风骨清奇的草书写,一边高声吟读。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言毕笔收,
“......”
全场从诧异,到惊喜,到震撼,到一片寂然,最后满堂喝彩。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好词啊,好词啊!”
“妙,实在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