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沉重的话题并没有进行很久，他们住的位置离目的地不是很远，谈话间妮娜都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车了。

吴富让把妮娜留在了车上，他领着梁木进了车站。

他显然也是第一次来，一边看车站里的各个招牌一边拿着手机找路，最后带着梁木走员工通道进了车站。

站台里停了一列老式的高铁，是国内已经停产退出一线的那种老款。它停在站台中间，电源全部关闭。车身上没有编号，显然它也不在车站的列车时刻表上。

两人走近列车，吴富让拿出一把钥匙丢给梁木让他踩在自己肩上去把门打开。

开了门之后梁木就被吴富让推进了车内，他自己一个蹬墙跳也马上跟了上来。梁木被推进车时才恍然意识到这个一路上跟他插科打诨的人是个军人，他的体力和力量远非他这种没经过锻炼的人能比。

车门再次关闭，吴富让径直走到控制室按着手机上记录的步骤启动了列车的电源并打开了换气系统。

他试着调出车内的监控录像，不过监控记录里什么都没有。

梁木没跟着他进驾驶室，他仔细看了看车厢内。这列车里经过了改装，所有的座位都改成了工位，除了电脑座机和传真打印机之外，墙上和桌上还摆着几把重型枪械。就连手枪的口径都粗的吓人。

“这里是我们在华盛顿以及全合众国的分区总部，看这情况，估计昨天这里都还在运作。地面都是干净的。”吴富让扫了眼1号车厢内的各个工位，他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拿出那包被安东强行买走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立在桌上，用刚学的戒指火引燃打火机把烟点上。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至少能成功。

然后他走向下一张桌子，在桌面上立起一根烟，再次玩出一个戒指火把烟点上。

“你在干嘛？”梁木有点想吐槽他浪费烟，但吴富让此时板着的脸让他一时间不敢乱说话。

“……上香。”吴富让一边继续点烟一边自言自语，“你说他们是被谁带走了？异界人？还是合众国人？嗯……我更倾向于合众国……”

“嗯？”梁木懵了一会，“你在说啥？”

“你不会以为这列车上的人都出去庆祝圣诞节了吧？”吴富让显然不太想承认他们已经死了，“你非要别人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才能懂发生了什么吗？”

梁木其实不是不清楚现状，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这时候该说点什么。

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哪怕是梁木都能看出来。异界人想从合众国手里抢走航空航天方面的研究员，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弄到手了。安东梁木跟吴富让必须在异界人将研究员转移走之前拦住他们。合众国又想夺回这批研究员，但是他们连异界人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让异界人都无比忌惮的安东了。于是他们只能指望异界人跟安东三人拼个两败俱伤，最好是同归于尽。

为了让安东三人和异界人打个不死不休，把这批情报人员杀了再栽赃到异界人头上就是个很好的方法。

异界人也同样有理由解决掉这批情报人员并栽赃给合众国。虽然安东三人很强，但除开能使用魔法外，他们依然只是个普通人类，没有天才般的头脑也没有千年一遇的智慧，他们也没办法在面对异界人的同时提防合众国在背后捅他们一刀。只要他们觉得合众国也不可信任，那异界人面临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总的来说，这些情报员凶多吉少。

梁木默默从吴富让那里要了包烟，学着他往桌上立一根烟，然后耍了个花式把烟点上。等他们这样一桌一桌的上香完后吴富让带来的烟还剩下五根，两人索性便直接在这抽了。

在上香的过程中吴富让顺便翻了下每张桌子上和抽屉里的文件，找到了几份他需要的东西，还往身上揣了几把枪。

“上面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