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尤其吴玉花一直说:“我说的吧,别得罪厂长,怎么样,现在这不又用上了?”
贾清说:“不是用上不用上,还是给他干活……”
吴玉花:“这可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
“刮瓷的那么多,为什么找咱不找别人?说明厂长还记着咱的好呢,说不定那天就用上了……”
“没说那天晚上放他的事吧?”
“没说,这还能说,说了多没劲,心里有数就行了,人家是厂长,这点小事不会挂在嘴上,看行动就行了!”
“这倒也是……”
又问:“贾清,那天你们商量抓厂长,没把我说的他老婆起床尿尿和好事儿的事说出来吧?”
“这还能说,都是老爷们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好事儿的事更不能说了!”
“这就对了,不能说,要是传到他老婆耳朵里,还不记恨我们,看来真的没说,要不不会找咱去给他刮瓷?”
“就是呀,保证没说!”
“嘿嘿”笑着。
“这就好!”
很久没亲热了,那天晚上结结实实亲热了一回。
第二天来到家里,住在教育局宿舍楼,三楼,老伴是个老师,因为要整理房子那天没去学校。老张介绍:“这是我老伴柳老师。”
笑笑,牙齿很白。
“什么柳老师……明年就退休,老太婆啦!”开玩笑说。看着一点不老,皮肤很细腻,人很端庄,看着就是文化人。
想起工友说的,不说话先笑的事,果然面带笑容。
她说:“听老张说了,以前咱是一个厂的,现在下岗了,你们两口子也不容易,这点活,不要着急慢慢干……”
和吴玉花答应着。
房子也就八十平方,干了两天,老张和柳老师帮着搬弄家具。
干完,老张说:“算算,多少钱?”
他说:“什么钱不钱的,你是厂长,看着给吧!”心里想,以前是厂长,现在是设计院长,肯定内行,要不,也不会当院长,多少钱肯定有数。
又有点后悔,像他这种身份,如果真像吴玉花说的,说不准还真能用着他呢,却说:“看着给……”
太不会办事了!
话已出口无所谓了,反正不能白干!
老张说:“这个房子按你们的算法,差不多四百五六十元,这样吧,给你们五百块钱……”
拿出五张大票递给他。
这时,突然灵机一动,可能就该发财,只从当中抽出两张。
“这就够了,不用那么多。”把其余的挡回去。
“这怎么行呢?”又塞回来。
还是不要:“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何况你是厂长,有个料钱就行了,够了,够了!”学着别人说客气话。
厂长没再坚持,说:“这也行,以后还有时间……”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也约摸听出点味道,顺着说:“就是嘛!以后时间多的是,还仰仗厂长您老人家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