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吧。”“殷辞”道。
殷辞一下就明白了“殷辞”的意思,抽出归途,一刀砍在水池边缘。
水池被归途一分为二,鲜血慢慢从缝隙中渗出。
殷辞砍完了血池,两位祁临都还在茫然中。
“不是割腕放血。”“殷辞”随意解释了一句。
莲花上的血丝开始枯萎,那颗跳动的心脏开始萎缩起来。
“殷辞”紧紧地盯着那颗巨大的心脏。
殷辞将归途递到“殷辞”手里。
“殷辞”接过归途,对殷辞点了点头。
“祁临”看着“殷辞”和殷辞,他对他们之间的信任有些不太理解。
他们,应该是完全对立的,应该是不死不休的,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信任?
池子中的血水慢慢流出,露出了池子底部密密麻麻的骨骼。
“殷辞”握着归途一步上去,刀尖点在心脏上的纹理上,锋利的刀刃迅速划破心脏的表皮,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溅在“殷辞”的白大褂上。
苏晏沉被心脏紧紧地包裹在中央。
“殷辞”刀尖抖动,慢慢将苏晏沉解剖出来,他的白色手套被顺着刀刃流出的鲜血染红。
“殷辞”揽着苏晏沉的腰,将人从心脏中挖出来,并且将身上的白大褂盖在苏晏沉身上。
“如果你不想晏沉一周不理你,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看着殷辞亮晶晶的眼睛,“殷辞”慢慢地道。
“你别吓我。”殷辞接过苏晏沉,抗议道。
虽然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苏晏沉被心脏紧紧包裹住还能呼吸,但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其实,问苏晏沉也是一样的不是。
殷辞嗅着苏晏沉身上萦绕的血腥味,脸上略带着一丝嫌弃,但还是将苏晏沉紧紧地搂在怀里。
“殷辞”开始用归途慢慢解剖这些莲花。
还在花苞时期的人外观形象最好,皮肤仍旧饱满,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而在盛开期的人,皮肤干瘪,眼眶凹陷,进气少出气多,看着都快不行了。
“唐云奕呢?”剖开所有莲花,“殷辞”没有发现唐云奕的身影。
“唐云奕靠谱吗?”殷辞问。
“你永远可以相信他。”“殷辞”毫不犹豫地道。
殷辞却沉默了一下,道:“现在的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吧?你会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吗?”
“殷辞”却摇头,道:“是不会,但我相信他的性格,是不会做出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利益的。”
殷辞看着“殷辞”,低头,看着苏晏沉,道:“或许吧。”
“殷辞”明白殷辞的想法,就殷辞目前所拥有的记忆来看,比起毫无根基地去相信一个“陌生人”,相信他不会做出对苏晏沉不好的事,他更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保全苏晏沉。
至于唐云奕,很抱歉,请允许他自私一点。
“殷辞,有的事,其实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吧?”“殷辞”语气迟疑。
殷辞只是搂着昏迷的苏晏沉,问:“接下来我们怎么走,是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往前。”
“我希望你可以继续往前。”“殷辞”看着殷辞,道。
“我觉得后面太危险了。”祁临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蠢货。”“祁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