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罢了。”长孙无忌放下思绪,不再思考“三”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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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薇,漱儿,快出来,下雪了。”
辩机兴奋喊道。
距离长安突降大雪十几日后,安州终于也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姜离薇在收到辩机信后的第二日和小桃到了安州,也不知道是辩机在狄仁杰前说的几句话起了作用,还是姜离薇到来起了作用,李漱又恢复了安分守己的姿态。
这些时日,李恪并未找几人谈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吃穿用度都很照顾,仿佛几人真的只是来安州做客,他在用心尽地主之谊。
吴王府从外面看不算太大,足可见李恪很低调。李恪分配给辩机、李漱、姜离薇住的院子虽然不大,但陈设精致,花木扶疏,充满了诗意。
只是,辩机和李漱并未觉得这种日子会持续太久,他们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气氛。李恪心思深沉,隐忍多年,比李泰要聪明也要有谋略的多。
李恪只是偶尔在宴席上与辩机几人寒暄几句,询问一下他们在安州的生活是否习惯。
现在下雪了,李恪是不是要有所动作了?
辩机看着满天雪花心想着。
姜离薇和李漱显然对久违的雪很感兴趣,安州比长安靠近南方,下雪的次数不多。难得遇到大雪,有种梦回长安之感。
“你们都在啊?”
正当三人谈论着雪的美妙时,李恪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长安来信,辩机,给你的。”
“长安的信,孝杰还是师傅呢?”辩机一愣,连忙接过,笑道:“怎敢劳烦吴王亲送,实在惶恐。”
辩机认为也就玄奘和王孝杰会给自己写信,若是李治的信,李恪不会是这个表情,早可能拆开看了。
“不碍事。”李恪摆了摆手,“恰好碰到,也正好找你们有事。”
恰好碰到?辩机在心里冷笑,李恪看似没限制他和李漱的自由,却一直在提防,只要出了吴王府,时刻都有军士跟着,美其名曰保护他们。
“有事?”辩机有些惊讶,心中念叨终于来了,真是时候。
他看看李恪,又看看信,面露犹豫之色。
李恪立刻明白了辩机的意思,爽朗笑了几声:“你先看信,无妨,不是什么急事。”
“那恭敬不如从命。”辩机抽出信,李漱和姜离薇也立刻将脑袋凑了过来。
“你们......”辩机哭笑不得,只得拆开信。
然后三人同时愣住。
“三?”
什么意思?
三个问号在三人头顶同时浮现,李恪也不免好奇,凑到辩机身后一看,惊讶道:“李淳风是什么意思?”
“辩机,你解释下吧,你们都是高人,我们看不懂。”
“让我想想。”辩机怔怔看着那个字,想到了很多很多,最终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说道:“快过除夕了,李太史令是希望我和漱儿、离薇三人要好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在他乡也要有家的感觉。”
“辩机!”李漱狠狠一粉拳砸在辩机胸膛,嗔道:“给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