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见到这一幕，也是内心狂震，他知道这种事肯定会有，以前的历史书上也提过，可与那草草略过不同，自己尽管做过心理建设，可还是被眼前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内心，特别是那些人望向自己迷茫的眼神。让王也彻底怒了。

人可以死，甚至可以死的毫无价值，但生而为人，却被当成猪狗对待，这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是对道德的践踏。王也明白了，只有教化能让人提起心里的教养，而推行教化的前提，就是打破原有的秩序。

或许战争是不对的，可这是通向平等的必由之路。如今的罪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也罢，这种事本来就是罪在当代，功利千秋，那就让我来背负起这罪孽吧，功过是非，留与后人评说。

很快，这个部落的首领被抓到了卫青面前，卫青看了一眼后也是挥挥手，“拖下去杀了吧。”

“将军，这人能否让我亲自来？”王也头一次提出了要求，这些天他虽然也虽大军到处征战，但始终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面对这些行为，他尽管看不过去，却也沉默不语，因为他自己良心过不去，他觉得这些人的死是无辜的，可今天，他怒了。

卫青看了他一眼，也是很快同意了。他作为一个征战多年的老将，怎能不清楚王也的状态。也罢，是时候让他见一见血了，只有经过血的洗礼，才能更好的成长，成为合格的将领。

很快，王也拖着人出去了。那人尽管在拼命的求饶，可周围人却都视若无睹，这种事，他们已经见了太多，无非临死前在挣扎而已，不值一提。

卫青旁边的人急忙说道，“将军，这样不合规矩吧，部落首领处死不应该在我们视野之内吗，这也是怕他们贿赂将士跑了啊。”

“无妨，我相信他，他不会放过这个人的。”卫青挥了挥手，打断了手下的发言，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的说道。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叫，之后再无动静。

很快，王也提着刀进来了，仔细看去，拿着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同时脸色惨白，胸前还有一抹猩红的血线。很明显，这是杀人之后把握不好出血的方向，血喷到身上了。众人见此情形，也是没有再多说。

卫青脸色也是露出满意的神色。行军打仗之人，都会有这一遭，第一次杀人，在所难免。

之后，王也便像变了一个人，开始变得冷酷起来，甚至见到其他惨绝人寰之事，更是提刀在前。卫青见状也没有阻止，虽然他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亲兵，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还是想把他培养成一名合格的统帅。

此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精气神，虽然很淡，但他能感觉到。因为此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正义，不像其他人，心中已经麻木了，只知道提刀杀人。这样的人作为统帅，会是将士的福气，也会是平民的福气。

就这样，大军一路朝着漠北王庭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