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青转身。

正出了内殿，小青碰见陈凡。

原来陈凡去书阁是顾清璃让陈凡去，现在陈凡回鸾凤山了，当然要告诉顾清璃，都参悟了什么。

“大长老，陈凡从书阁回来了！”小青呼喊。

殿内的顾清璃传声，“陈凡去修炼吧！一个月内，你能不能成为真传弟子，本长老帮不了你了！”

“师尊我……”陈凡本来想说那份宝图。

可现在顾清璃不想见他，陈凡只好离开。

只是陈凡还没回他山腰的洞府，小青还没去擎柱峰……

鸾凤山出现了顾清璃熟悉的气息。

内殿，顾清璃身影一闪。

山崖边的小亭，正在泡茶的某人。

正是顾清璃咬牙切齿，痛恨的陆文韬。

风静云缓，鸟鸣日丽。

陆文韬一身玄色长袍，面前是五色琉璃壶，铁皮茶罐凭空抓起几片嫩叶，手背一拍，叶落琉璃壶。

旋即双手御火，“咕嘟咕嘟……”壶内水开，茶香满亭，深嗅颇令人陶醉。

几个呼吸后……

石桌两端的茶盏，尽是色亮如琥珀的茶汤。

缕缕白烟内是陆文韬微笑的脸。

泡完茶，陆文韬终于肯开口。

“来啦。”

“嗯。”顾清璃冷脸。

“喝口茶吧。”陆文韬捏着茶盏。

“不喝！”顾清璃柳眉紧蹙。

“你来鸾凤山做何？拜你所赐，要不了多久，这鸾凤山我也要待不下去啦！”她杏眸微瞪。

“哦？”陆文韬剑眉一挑，“谁敢赶大长老走啊！”

“是你！”顾清璃贝齿紧咬，“要不是你挑起其他峰脉的贼心，他们会齐心要削减我的月俸吗？”

“别……”陆文韬掏了掏耳朵，“这可跟我没关系，长老们觉得不公平，才会有所行动。”

天宝宗这些年衰落不少，门内弟子又多，各峰脉都过得紧巴巴，可鸾凤山人又少，又那么滋润。

那么大一块的肥肉，谁会不眼巴巴盯着？

陆文韬联系各长老，减顾清璃的月俸只是导火索。

实际上长老们早晚会不满！

“滚！”顾清璃抓起另一个茶盏。

滚烫的茶汤，直接扑向陆文韬。

而陆文韬也不躲不闪，

任由茶汤扑向他。

“滋滋……”陆文韬的衣炮冒烟。

但……

陆文韬面不改色道：“一点小挫折，就耐不住性子，你真的是天宝宗大长老吗？”

“啊！！！”

白光一闪，顾清璃掌握细剑。

剑尖直指陆文韬双眸，顾清璃面若冰霜。

“你再说些风凉话，信不信本长老杀了你？”

“杀不了那些人，还杀不了你吗！”

面对寒光凛凛的利剑，

陆文韬缓缓起身，指着他的胸膛。

“来！往这里刺！”

“杀了我，你能解气，你能高兴，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