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会结束，顾念回到办公室。

程安安已经离开，只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小盘子里叠着摆放的整齐漂亮的曲奇饼干。

顾念不喜欢甜食，脱外套的时候，他瞄了一眼。

坐下之后，又盯着看了一会，才用两根手指捏了一块曲奇饼干，尝试着咬了一口。

只是还来不及咀嚼，季棠便自若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像是秘密被发现一样，顾念有片刻的僵硬，然后快速的把饼干放进嘴巴里，咀嚼了几下，吞下。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甜食了？”

季棠走上前，修长的手指从小碟子里拿起一块曲奇饼干，咬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吃了几块。

她跟程安安一样嗜甜，以前还被顾念狠狠嘲笑过，会变成没有牙的老太太。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应该是两人一起在孤儿院的时候吧，大企业来孤儿院做福利，她装了满满一大口袋的糖果，还嫌不够，缠着顾念借口袋给她装。

“最近好吗？”

季棠又去端咖啡，被顾念抢先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窒息。

程安安风格的，甜腻的卡布奇诺。

“小气！”

季棠撇撇嘴，在顾念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事就回去吧。”

顾念一副不愿意跟她多说的模样，他胸口腻的发慌，想起来喝水，但碍于季棠在场，他硬生生忍住了。

季棠盯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一会，最后她猛一下站起来，冲着外面走去。

“算了，我去找程安安！”

听到她口中那么自然的说出来程安安三个字，顾念下意识的捉住了她的手臂，眼中爆发出凌厉，“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