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望舒翘着嘴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像个机灵的小兔子。“不是还有任务吗？赶紧换完药吧，哎哟”她扶着沙发艰难地站起来，但话未说完便捂住了肚子，疼得满脸是汗。姜司连忙扶她坐下，关切道：“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这么逞强！”

原本只想吓吓他的许望舒没想到真的扯到了伤口，剧痛让她冷汗直冒，背部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片。“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要痛快点把衣服脱了让我换药，我会扯到伤口吗？”她的话语里带些娇嗔，但在姜司听来却只是单纯的可爱与柔弱。

“那好吧，我给你换药，你就别动了。”说完，姜司利索地脱下了外套。即便春寒犹存，Y国气温也颇凉，但他仍穿着黑色短袖，显示出他超凡的身体素质。当那健硕的身体完全显露时，肩胛骨处一块沾血的纱布格外醒目。姜司微微后仰，以便于许望舒更轻松操作，连大气也不敢出。

“在野外时，我们受了伤也只是简单包扎一下，因为不久又要面对泥泞河流、沼泽潭的挑战。”他平静地说着让许望舒闻所未闻的事。

“那你你当过兵吗？参加过野训吗？”

“算是吧。”姜司两手紧紧扣住膝盖，过往那些严酷的生活早已成为遥远记忆。见他不愿多谈，许望舒也不再追问。

许望舒仔细检查着他背上的伤口：“肉和纱布已经粘在一起了，我会尽量轻一点，但可能还是会痛。”毕竟她深知受伤之苦。

“没关系，你就直接撕开好了，我不怕疼。”姜司的回答令许望舒吃惊不已，这才发现其身上布满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旧疤痕——弹孔、刀伤最严重的几处显然是未经好好护理所致。

“难怪这么久还不好！”她嘟囔着，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像在为这份粗疏处理做出小小的“惩罚”。

姜司后背的肌肉不自主地抖了一下，但他依旧笑着宽慰许望舒：“真不疼，习惯了，这样能省不少时间。”

在乡间执行任务时，不仅要面对大自然的考验，还要应对凶恶的敌人。他哪有功夫细条斯理地给自己上药呢？

侧着头，却见背后的女人沉默无言，仿佛赌气似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许望舒有些不稳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拂过姜司的皮肤。也许是因为两人距离太近，这细微的气息居然像是触及了皮肤上的细毛一般。

姜司的左侧身体已然发麻，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即便在瞄准犯罪团伙头目时他都没这么紧张过。

许望舒细致地用生理盐水轻轻浸湿绷带与伤口处黏连的皮肉，那弹孔虽然不大，但要是强行扯下必定让人汗如雨下。

“往后换药都来找我，不准再这样硬撕！”

许望舒语气中夹杂着不满，丢弃旧纱布进垃圾桶后，又仔细地涂抹新药膏。

尽管心中愤懑，许望舒的动作依旧十分小心，以至于姜司几乎感受不到疼痛。

他从未体验过这样的疗伤过程，往日撕开粘连伤口的那种痛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可今日这种细心照料反而让他感到不自在。

“好了。”

话音未落，姜司已经迅速披上了衣服准备离去。

“慢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