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尧被他说出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一腔怒火却不知如何发泄。
冷静下来却发现事实就是谢唯昭所说的那样。
胸腔像是被什么利器击中,赵屿尧突然发现原来他的爱一直是在对谢唯昭的单方面压制。
没有人教过他该如何去爱人,因为他从没有得到过爱。
一直以来他对待谢唯昭就像是对待喜欢的宠物。
只会掌控他占有他,给他找最好的物件堆砌最豪华的囚笼。
他不在意谢唯昭是怎么想的,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方式给予。
他不知道有些爱也是可以让人窒息的。
暴怒的心脏一下子冷静下来。赵屿尧猛地站起身,看向谢唯昭略带恐惧的眸子。
那宽大的肩膀颓然下坠,内心奔涌出一阵歉意和凄凉。
是啊,如果处在谢唯昭的立场,他也不会爱上这样的自己。
强势、暴虐、冷漠......
谢唯昭看着他阴郁的脸庞,心里又升起一丝恐惧。
但和上次有些不一样,此刻的赵屿尧没有因为他的言语感到僭越而愤怒。
高大的身躯看上去有些颓然,赵屿尧看了他一眼紧握的手在身侧垂下。
“萧钰,你留下照顾他。”说完赵屿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谢唯昭坐在床榻上,望着他的背影还有些怔愣。原以为赵屿尧会对他说些什么或者是收回刚刚的承诺。
但是什么都没有,赵屿尧算的上是平静。平静中带着谢唯昭看不懂的情绪。
萧公公端着药膏上前欲言又止:“谢侍卫.....”
“萧公公。”谢唯昭勉强朝他勾了勾唇,脸上布满疲惫:“劳烦你替我叫些水来,我想洗漱就寝了。”
“好。”萧公公知道有些话也不该他来说,索性就不说了。
谢唯昭洗漱好,自己抹了药膏就上床睡觉了。晚上赵屿尧没回来,但书房的灯亮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谢唯昭听见驿站里的动静。起身打开窗户一看。萧公公正带着人收拾好行李。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动身去京城的日子,谢唯昭双膝隐隐作痛还是动作迅速的收拾好自己下楼。
用完早膳,一早上都没看见赵屿尧的身影他稍微有些在意。
想了想谢唯昭走到萧公公身前:“萧公公可还有空闲的马车?”
萧公公神色僵了一下,这意思是不想和赵屿尧坐在一起?看了一眼身旁的马车,赵屿尧就坐在里面。
萧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指着身旁的马车道:“这辆宽敞,要不谢侍卫坐这辆?”
“不了,我去后面吧。”谢唯昭看着他的神色心下了然。
他现在不想和赵屿尧坐在一起,昨天场面闹得那样难看。
再待在一起实在是尴尬他们都需要各自冷静一下。
说完谢唯昭就走到后面捡了一辆没人的坐了进去。
萧公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马车。马车静静的停着车内也没有声响,有些过于安静了。
“陛下....”萧公公下意识的询问。
马车内赵屿尧摩挲着手上的福牌,神色平静。
刚刚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他耳朵里。
眼眸微暗,倚在靠背上赵屿尧淡淡说:“随他吧。派人照看好他,他想做什么就做吧。不必拦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