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出现一个大坑，包炜像个溺水的人，拨开土石碎块挣扎着从中爬出。刚出来就被红线控制住，再度遭到姜思的殴打。

“额啊！！！”

一声怒吼，他挣断丝线，发起反击，靠着突然的爆发反过来压制了一下姜思。姜思一边迟钝地抵挡攻击，这具迟钝的“新身体”在防守方面也是有所不足。

她变成僵尸还能保证颜值的代价就是皮肤硬度的缺失，不及包炜这种整张脸黑得只有一双眼睛和两排狰狞的牙齿在发光的可怕。

那是真正的为了强度牺牲了一切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姜思要选择这套加点方式……这点又不是她加的，问郑反去。

而郑反的回答就是：“废话，我不想和丑僵尸跳舞。”

皮肤防护能力不足，身体僵硬又导致难以招架躲闪敌方攻击，这可苦了姜思，每一会儿皮肤表面浮现大量的裂痕伤势。

这是真正的破碎美感。

“给我去死！去死！去死！不要……不要妨碍我！”包炜自身逻辑出现矛盾之后，陷入歇斯底里，攻势愈加狂暴。

哪怕没有多少作用，毒液，火焰，雷霆，狂风，阴气，土石……浑身解数依旧毫无保留。

这条路周围的建筑被彻底毁于一旦，紫黑色的尸气形成另一股实质性的死亡阴云萦绕在这片区域上方。

远处，一名提着一把小锤子的身着处理局制服的女子转移注意力关注向那边。

“汇报，臀股路发生了什么？”

“是，报告首席，疑似污点生物出没并交战产生的异象。”

“污点生物？两只？还在打架？”

女子放下按着耳机的手，静静远眺：“这可还真是稀有的平方，不，应该是次方级稀有吧。”

姜思正准备拼一波看看在自己被打碎前能不能把对面先打碎，对面一爪就越过她慢了一拍的胳膊掏向脖颈。

这时，一根红线攀上了她的手腕，提拉。

她的手臂挥动挡开了包炜的这一爪子。

“不行啊，小僵尸，新形态保护期怎么都拿不下对方呢？”

姜思看了一眼绑在手上的线，没有任何抵触和反驳，直言：“因为想等你。”

“……不是，变成僵尸哪里提升最大就是你的骚话是吗？”

包炜的猛攻还未停止，郑反更多的红线爬上姜思的身体，让姜思身体一阵意义不明的哆嗦。

郑反：？

不是，你怎么也好像越来越下头了？

疑惑归疑惑，指尖轻挑。并不算是完全把姜思当木偶使用，而是帮助姜思衔接上所有她行动中僵硬迟缓的部分。

顿时，姜思的行动行云流水起来，而姜思这种风格的杀人魔，只要动作顺畅，战斗力便不可一概而论。

两股红线交织，一者牵动，一者分割，姜思再度在郑反的指尖起舞。

包炜很快就跟不上了，他燃尽了所有，面目全非的脸上依稀可见难以接受的错愕。

在他松懈的瞬间，姜思旋身拉开距离，又一个舒展全身的跳跃，舞动的僵尸让毒与火在丝线上绽放，形成妖艳而致命的朵。

在踢腿的瞬间，瓣削下了包炜的头颅，洋红色的火焰趁虚而入，将他的尸骨焚烧。

姜思停下舞步，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猛然回头。

“还可以，僵尸跳舞也挺有意思的。效果比之前好，舞技确实有在进步。”郑反收起自己的线，轻轻鼓掌笑道。

扑通！扑通！扑通……

姜思仿佛听到了声音。心脏缓缓跳动片刻，重新短暂地得到了色彩，却又很快再度冷却停滞。

就是这种感觉。

把所有杂念排空之后，最能刺激她的情感，她要用这个样子一点点纯粹地去体验，再抓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