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神色凝重,看着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江骁,缓缓开口:“你这情况,大概率是止痛针打的次数太多,身体产生耐药性了。”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一开始,止痛针能有效缓解你的疼痛,可随着频繁使用,你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药物剂量,药效也就大打折扣。就好比锁和钥匙,原本正好匹配,现在锁被磨得越来越松,同样的钥匙再插进去,就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了。”
医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江骁的肩膀,试图安抚他的情绪:“接下来,我们得调整治疗方案了,不能再单纯依赖止痛针。得从多方面入手,控制你的疼痛,也得考虑后续病情发展,你要配合我们,有什么想法随时跟我说。”
江骁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强忍着胃部如刀绞般的剧痛,身体因痛苦而止不住地颤抖,气息紊乱,带着哭腔哀求道:“棠棠……快醒了……不能疼……快……”他脑海中全是棠棠醒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模样会有多伤心的画面,心中满是恐惧与焦急,声音都变得颤抖沙哑。
医生见状,来不及多做思考,迅速将双手温热,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江骁的胃部,开始按揉。他的手法专业而沉稳,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以顺时针方向缓缓打圈。
一边按揉,医生一边轻声安抚:“江先生,您先别着急,尽量放松些,深呼吸,这样能稍微缓解一点。” 然而,江骁的疼痛太过剧烈,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医生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关切,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歇,眼睛紧紧盯着江骁的表情,试图从细微变化中捕捉到疼痛缓解的迹象。他不时调整着按揉的力度和节奏,嘴里不停念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好一些的。” 可江骁的疼痛似乎并未减轻,他的呻吟声依旧断断续续,治疗室里弥漫着令人揪心的紧张氛围。
江骁疼得几乎失去理智,双手紧紧揪住医生的衣角,指节泛白,声音颤抖着哀求:“再打……一针……止疼……我真的……受不了了……棠棠马上就……要醒了……我不能……让她看见我这样。”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脸色惨白如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掰开江骁的手,耐心解释:“江先生,不是我不给你打,你现在已经有耐药性了,再打这一针,不仅起不到多大作用,还可能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更严重的负担,后续的治疗也会变得更棘手。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一定能控制住疼痛的。”
但江骁此刻满心只想着摆脱疼痛,根本听不进去医生的话,他双眼通红,近乎崩溃地喊道:“我不管……我只要现在不疼……求你了……就再打一针……就一针……”
医生神色凝重,态度坚决,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不行。”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江骁,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继续说道:“江先生,你得明白,盲目追加止痛针剂量毫无益处。现在多打这一针,不仅无法缓解你的疼痛,还可能导致呼吸抑制、药物中毒等严重后果。”
医生微微俯身,语重心长地劝道:“我理解你不想让棠棠担心,可你更得为自己的身体负责。我们可以调整治疗方案,采取联合用药、物理镇痛等方式,从多方面减轻你的痛苦,这才是长久之计。你先冷静冷静,咱们一起想办法。”
江骁整个人被剧痛死死攥住,连完整话语都说不出,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浑身的神经,发出粗重又破碎的声响。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冷汗从额头、鬓角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身下的床单。
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住胃部,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将疼痛生生压下去,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整个人在病床上不停颤抖,喉咙里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呜咽,那是他在剧痛下仅有的反应,每一声喘息都揪着旁人的心 。
江骁气息微弱,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快……”字,尾音带着破碎的颤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他已经疼到意识模糊,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快点止痛,让棠棠醒来时看不到自己痛苦的样子。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滚落,滴在病床上,他的身体仍在止不住地抽搐,每一秒都被疼痛狠狠折磨,可他还在竭尽全力等待着医生能想出快速止痛的办法 。
医生看着江骁在剧痛中苦苦挣扎,脸上满是不忍,无奈之下,只好迅速转身走向治疗车,在一堆医疗器械和药品中翻找起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透着焦急与专注,快速挑选出几种药物,准备调配新的止痛方案。
调配过程中,医生嘴里还在不停安抚:“江先生,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这个药起效快,副作用也相对小些,应该能帮您缓解疼痛。”护士赶忙递上注射器,医生接过,手法娴熟地将药物抽取进针筒,随后快步走到江骁床边,再次确认剂量后,将针头扎进输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