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扛起隐七的尸体就离开了。
而迟熠羽转头看向迟早:“先帮你处理了伤口,我们再‘离开’。”
迟早点头:“属下明白。”
*
另一边,言书安急着跑出去之后才想来他都不知道殿下从那个城门离开。
殿下要走,他却不知道。
岁旦那日殿下送来的酒,他还没有喝,舍不得。
他只能急急忙忙的先去离他最近的那个城门口查看。
没人。
言书安又转头去另外一个,背上的伤口还没好全,一趟跑下来,汗浸湿了他的后背,让伤口有些痒。
一辆马车停在了他身边。
言书安抬头看,薛子游掀着车帘,冒出个头来慢吞吞地问他:“你是来去送殿下吗?”
迟思云则从另一边冒出头:“要上马车吗?”
言书安顿了一下,点点头,因为跑的累还在小口小口喘着气:“多谢。”
他上了马车,薛子游和迟思云就是双双盯着他看:“你要和殿下一起走吗?”
言书安摇摇头,很是温和地说道:“六殿下有他要做的事情,我亦是。”
他要留在国都做他该做的事情。
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那一天他是言书安,不是言家公子。
到时候再靠近殿下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他能帮殿下达成想要的,六殿下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真正地对百姓好。
而他所求不多,只求百姓安乐,殿下安康。
薛子游说完就放空自己开始发呆,发呆最舒服了。
迟思云则和言书安不熟,但她也听说过不少的事情。
皇后娘娘知道言太傅死了的那天,笑着笑着就哭了。
然后让她给太子皇兄上了香,皇后娘娘则一个人在那间房里待了一晚。
她没看言书安多久就又拿起轻鹊给她的千字文继续识字。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迟熠羽所在的城门口。
迟早身上的伤也处理好了。
那里还有两个人在。
“殿下,这是一些细软,我没出过远门,所以什么都准备了一份,在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白施眠一想到要很久都见不到殿下,他就难过的眼睛都忍不住酸涩。
迟熠羽没有拒绝:“多谢。”
他想了想朝白施眠又说道:“白公子,像你自己所说的一样,不要被以爱为名的牢笼困住,不要被所既定的人生束缚。”
白施眠明白了他所说的话,用力的点点头:“好。”
而方利商则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枚信物递给迟熠羽:“殿下,这是我方某的一个身份信物,若是殿下在外缺钱用了,可拿着它去取一些。”
反正他钱多,其它事情帮不上殿下,但是这方面他肯定是有用的。
迟熠羽摆手拒绝了:“太贵重了。”
而且他对物欲的享受没那么强。
客栈能睡,树上也能睡,路上打点野味也能烧烤,衣服那几套够了,够的前提是他没和人打架。
总之衣食住行对他而言花的不多。
用钱最多的方面就是在打点上,他带的那盒金叶子够了。
方利商没想到殿下居然拒绝了,不过一想也是,他们合作过那么多次,殿下明明有那么多的生财之道,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罢了,反正他接下来也要去各个地方的店铺查账了,或许在某个地方他又和殿下遇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