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师徒’关系吗？”

“为什么？”楚渝轻声问。

“因为我过去的时间太紧迫了。”方景说，“对你而言那只是稍显奇遇的十几天，而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花费了时间教你开机甲，还给你留了一个可以联系我的方式，我主动投入了时间精力和期待来建立这一段关系，那我就没有办法把你跟其他人路人划等号。”

最关键的原因——跟他关系亲近的人太少了，罗砚找来找去，除却亲人外，居然只有楚渝这一个人。

楚渝不说话了，沉默在这间房间里蔓延。

“我有是不是早就跟你说过我们不可能？还不止一次？”

“嗯……”楚渝轻轻点了下头。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能如愿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更何况我也不是你想追求的那一类人，你喜欢Omega，而我本质上是个Alpha，你觉得我了解你喜好的东西，那只是我在向下兼容你，但如果让我选，我不想一直向下兼容，我要选一个能跟我平分秋色的。”

“这就是你……跟罗砚在一起的原因？”

方景思索了一下，“算是吧，我不用去想他能不能跟上我的思维，因为他一定跟得上，我也不用去了解他的喜好，因为他跟我的喜好完全一样，我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背叛我……”

“因为你不会，所以他也不会？”

“……嗯。”

“我有点羡慕你了。”

方景停顿下来，没有想到会从楚渝口中听见这样一句话。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师。”过了一会儿楚渝又平静道。

“……”方景睁开眼，偏头去看他。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追求到自己喜欢的人，只是……”

楚渝似乎想明白了，他苦笑道：“只是你过于耀眼了，我见过你这样好的人，再让我去追别的Omega，我总是会拿他们跟你做比较……越比较就会越失望。”

“你不在N1458找不就好了。”方景开口说。

“嗯？”楚渝疑惑了一声，但下一秒又明白了方景的意思。

“你在梅洛军校还不够开眼界吗？那里缺比你优秀的Omega吗？”

“不缺……但是……”

“你非要对着我的标准找的话，那只有瓦莲京娜能入你的眼了。”

提起瓦莲京娜，楚渝脸色变了一下，“别，我有点怕她……”

“你怕她不怕我？”

“你不一样。”

“我对你太宽松了。”方景面无表情地说，“等我做完手术再收拾你。”

“别啊……”楚渝脸色又变了变，他突然记起了在N1458被莱恩反复虐菜的过程，“你根本就不宽松！”

“呵呵。”

楚渝有点气，但气了没两秒就消散了，他忧愁道：“手术会成功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