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一群惊恐万状、噤若寒蝉的徒弟,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冷冷说道:“哼,一群废物!平日里养你们有何用?关键时刻,竟连个敌人都拦不住!”
老者正欲大发雷霆,好好惩戒这些不成器的徒弟,忽然神色一动,仿若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抬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宫殿之外。
踢踏!踢踏!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宫殿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子恒步伐坚定地踏步走进了宫殿,目光冷峻,仿若寒霜覆盖,一眼便看到了上方那个银发银须飘逸、却散发着浓浓邪气的老者。
上官子恒神色平静,冷冷开口道:“丁春秋,你可还记得逍遥派?可还记得师尊的养育教导之恩,以及你犯下的罪孽?”
丁春秋听闻此言,面皮猛地一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瞬间便被阴冷所取代。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沙哑地说道:“师尊?哼,那老家伙居然又收徒了?既然如此,按照辈分,你还要称我一声师兄才是。”
上官子恒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与决绝,冷冷说道:“丁春秋,你这等欺师灭祖之徒,根本不配做我师兄。今日,我便是特地前来寻你,清理门户,以正江湖道义!”
“哈哈哈哈……” 丁春秋仰头狂笑起来,笑声在宫殿之中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笑罢,他身形一闪,一跃从宫殿上方直直跃下,双掌在空中迅速舞动,带起一股浓烈的腥风,径直袭向上官子恒。
丁春秋身为江湖老手,从上官子恒身上散发的气息便能敏锐地察觉到,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然而,他纵横江湖多年,凭借着自创的化功大法,在西域武林中横行无忌,罕逢敌手,心中的傲气早已深入骨髓。
虽说心中对上官子恒有所忌惮,但他绝不认为自己会败于上官子恒之手。在他看来,自己当年既然敢弑师篡位,今日又岂会怕了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上官子恒站立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丁春秋攻到身前,懒懒抬眼,其目光中却蕴含着无尽的深邃与神秘。只见他以强大的念力瞬间控制住丁春秋,那一瞬间,丁春秋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动弹不得。
丁春秋双眼狰狞,试图挣脱这无形的束缚,却只是徒劳。而上官子恒一只手掌缓缓伸出,动作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
丁春秋的身子僵滞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眼睁睁看着一只遮天巨掌盖压下来,仿佛末日降临。
上官子恒一手按在了丁春秋的额头上,丁春秋如触电一般抖动起来,一身深厚真气不要命地往外倾泻。
“北冥神功!” 丁春秋惊恐地喊出这几个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师弟,饶命啊!师弟,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愿意去向师父忏悔,你就饶了我吧......” 丁春秋苦苦哀求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上官子恒眼神冷漠,仿若未闻,依旧不停抽取着丁春秋的真气。他的面容在真气的光芒映照下,显得越发坚毅和无情。
一刻钟后,丁春秋无力瘫坐在地上,他一头飘逸的银发银须变得花白干枯,原本魁伟的身形也变得佝偻,整个人气息奄奄,双眼中难掩惊惧。
丁春秋本就不年轻,他又修炼了毒功,失去一身真气支撑,迅速变得衰老。曾经的一代枭雄,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竹屋中,丁春秋全身瘫软跌坐在地上,他仰头看向身前的上官子恒,惨笑道:“你要杀便杀,不用羞辱老夫。老夫只恨当初没有追下悬崖,了结那老家伙性命。”
上官子恒微微摇头,声音冰冷地说道:“我并非要羞辱你,只是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