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商务车。
“继续”林荣珺轻抬下巴,示意达尔顿继续说下去。
“我们派出去的人在高架桥上撞上了货车,连人带车翻下了桥,车子着火,什么都烧没了。”
“听起来似乎是一场意外。”
“警察经过调查,也认为是意外,只不过据说那个可怜蛋被救出来时,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堆灰了。”
林荣珺扫了达尔顿一眼“你有什么想说的?”
“嘿,你真是敏锐。”达尔顿勾起嘴角“我怀疑我们找到了。”
“就因为你派出去的人意外死亡?”
达尔顿竖起一根手指,在林荣珺的眼前晃动着“不不不,那位主席让我们找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制造出天衣无缝的意外对他来说不会是什么难事。”
“你不能确定,主席从来没有说过luosu是具体的人,它也许只是个物品或者代号。”
达尔顿感觉这位可以算是步入老年的女人是故意在反驳他。
“听着林,是不是主席需要找的人或者东西,这不重要,我们没有权力为他做决定,只要我们把这件事情汇报上去,无论怎样,他都会看见我们为学会的付出。”
“那你为什么不汇报呢?”林荣珺反问道。
“够了,林。”达尔顿咬牙切齿“不要明知故问,这件事情你是在帮自己。”
“你甚至知道主席在找某种被称为luosu的事物都是我告诉你的,你没有资格联系主席不是吗?”林荣珺看着达尔顿抽动的嘴角“你在学会能有现在的地位,你觉得都是多亏于谁呢?”
“我不需要你的提醒。”达尔顿指着眼前这个老女人的脸“我现在怀疑你的举动正在违背学会的意志。”
“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什么学会的意志呢?”林荣珺并不在意达尔顿为她扣的帽子。
“据我所知,你没声称参加任何派系,那你是稳定派?”达尔顿莫名地给林荣珺套上一个身份。
“学会在我看来只是一个学术组织,你们却把政治斗争的一套用在这里,无论是什么存续派、演化派,还是你们随便乱给人套上的稳定派,对我而言都是无谓的。”林荣珺淡淡开口。
“你们真觉得组建一个存续派就能带着人类躲避危机?笼络一群反社会份子进入演化派就能毁灭世界?不,也许能骗到别人,但你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
“你们这些人只是巧借名目,聚集资源,垄断信息。你根本不知道学会是什么,只是想着依靠捷径满足你那可怜的虚荣心,你知道为什么你迟迟得不到主席的赏识吗?”
“因为你已经背离了科学,背离了学会的初衷,我知道你迫切的想要找到机会向主席表现自己,才会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如此匆忙,但这只会让你在主席眼中愈发丑陋。”
林荣珺的话语流畅而从容,不疾不徐,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话语被她说出,却只如常人闲聊一般。
目视着林荣珺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达尔顿异常恼怒。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挪用学会的资源杀了你的学生,我记得是叫余安宁是吗?你真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理由吗?”
达尔顿冷笑道“说什么余安宁的研究触及到学会的利益了,必须予以清除,但却故意让劫匪抢走她的研究资料,最后假意灭口,粗陋的让这些资料暴露在华国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