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离开，明昭突然又叫住薛帆。

明昭：“薛师兄可知沅有芷兮澧有兰是什么意思？”

殷小融一脸懵：

“这是什么？咒语吗？还是口诀？”

薛帆在凡间时虽然条件艰苦，但他上过学，读过凡间的诗词歌赋史书记要。

明昭解释道：

“我自小没怎么学过凡间的知识文化，不太了解。”

薛帆没多想，同她解释道：

“这是凡间一首表达男女相思爱情的辞。

全句应是“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意思就是沅水有芷，澧水有兰，但我对你的思念却不敢说出来。”

说完，明昭沉下眼眸。

莫止这是疯了吗？还是说在逗她？

上珠瞪大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压抑不住的嘴角下是一颗渴望吃瓜的心。

上珠：“明昭昭～你被盯上了～～”

明昭：“闭嘴。”

识海屏蔽，明昭自己也很意外。

薛帆看她的表情感觉有些……怪。

薛帆：“师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还……”

还要看《仙源共生》这种讲述修士结侣的书。

明昭：“没什么，偶然知道的，不解其意，有些好奇。

师兄们看书去吧。”

明昭重新整理思绪，把精力集中在书上。

薛帆和殷小融也坐到不远处，开始看起书来。

等他们看完再抬头时，明昭已不见了踪影。

帝禅从玉碟讨论圈中得知明昭回灵仙宗，从谷鸟峰匆匆赶来，谁知还是扑了个空。

从自己师尊那里得知她们师徒二人如今落脚祁山城，本来想去探望，但又被通知三日后开启朝粼秘境，便想着从秘境出来后再去。

看到薛帆和殷小融也在藏书阁，想来是遇到了。

帝禅把薛帆叫了过来。

薛帆：“帝禅师兄。”

帝禅：“她回来找书吗？”

薛帆：“是的。”

帝禅神情有些失落，她回来为何不联系自己？

帝禅：“找什么书？可有找到？”

薛帆一时难掩脸上纠结的神色。

帝禅：“她不让说？”

薛帆摇摇头：

“倒也没有，师妹此番回来主要是找关于卜卦测运的书籍，还有找了一本……《仙源共生》……”

帝禅一听心下一紧，看向薛帆的眼神中带着质问。

帝禅：“确定是《仙源共生》？她可有说为何找这本书？”

薛帆：“师妹没说，最重要的是她还问了我一句凡间的辞。”

帝禅袖中的右手不由得握紧：

“什么辞？”

薛帆：“只有一句上阙，沅有芷兮澧有兰。”

帝禅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什么意思，他知道。

帝禅：“她问这个做什么？”

薛帆：“师妹说是偶然听来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就问问。”

帝禅：“行，我知道了，多谢师弟。往后她若再回宗门，劳烦师弟给我传个信。”

说完拍了拍薛帆的肩膀，然后伴随着符鸟，极速离开。

……

明昭没在藏书阁找到有用的信息，关于卜卦之防御，书上只说“天道平衡天机，窥见天机者不寿”。

也就是说可以泄露的天机不足以改变结局，而试图窥见天机的人活不久。

不是，这么浅显易懂的话难不成清芗长老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干这个的莫不是想与天道争斗？

是个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