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原只需等着就好,可若非要此刻就将秦居士唤醒,除非将其体内毒素彻底排除才可。”
“那真人可有法子可以彻底排除内子体内毒素?”陈肃昇连忙追问。
月应真人站在甲板上,迎风而立,傲然的抬了抬下巴:“自然。世人只听过释门吹嘘他们有易筋洗髓的功夫,却不知道我道门中也有一至阳至纯的解毒圣药,一枚入体,百邪不侵,不管身中何毒,都可一应化解!”
当然没有那么神奇的丹药,可他若不把事情吹的玄乎一些,又怎么能狮子大开口呢?
陈肃昇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概应了下来,且十分上道:“不知如何才能求得圣药,但请真人明示。陈某不才,家中略有余粮,愿勉力而为!”
也就是说只要你开口要价,我必然应的。
月应真人确实是狠狠的心动了,但到底是正事要紧,他所求更大,只能暂且在心底念几句“福生无量天尊”,然后谢绝了陈肃昇的向道之心。
“实不瞒陈将军,这圣药属实十分难得,难的不在炼制,而在其中所用之物实乃世间罕见的天才灵宝。
贫道当年曾集齐过一炉,炼制九九八十一天方才得这一枚,炼成之日贫道曾许下宏愿,这圣药绝不私用,必要用在弘扬我道门之途上。”
所以说这道士什么意思?不要钱财,要我替他弘扬道门?
好在月应真人也觉得吹嘘的差不多了,直接进入了主题:“陈将军若要此药,必要应在此诺上,否则贫道只怕道心受损。”
陈肃昇着急的连连点头,只想让他赶紧划下道来,到底要怎么着,一二三四说清楚。
月应真人不紧不慢道:“陈将军此次旗开得胜,战果显着,届时凯旋而归,风头无二,只要将军回程时带上贫道,在朝中再代为引荐一二,令贫道可以弘扬一下道法即可。”
为何引荐?必然是因为月应真人在此次战事中有突出贡献,这必然就要分一分主将的功劳。
到底是主将指挥得力,还是真人策应有功,战报如何写,结果截然不同。
一切就看陈肃昇是选仕途通畅,还是选心上人了。或许他也可以等一等,等秦居士自己醒来。
月应真人心知这世上的男子大多貌似痴情无比,为了红颜一掷千金也毫不手软。但若要拿仕途,前程,身家性命与之相比,再出众夺目的女子都会顿时黯然失色。
他那枚圣药虽有吹嘘成分,但也确实是难得的珍品,要他拿出来也是好一番肉疼的,所以陈肃昇应或不应,他都无所谓。
月应真人心道,只怕陈将军要为难上一阵了,自己在这儿一味的吹风,还不若回船舱去歇一歇。
“好,我应了!”
谁料月应真人话音刚落,陈肃昇立马就开口应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是压都压不住。
“真人不知,陈某也受了些重伤,只是为稳固军心,强忍着而已。
真人医术高明,非凡夫俗子可比,又在此战中策应有方,若是圣上近日召回,陈某估摸着也没法赶路的,届时就有劳真人随同大军回京,代陈某向圣上说明其中缘由。”
把你引荐给圣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