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笑嘻嘻地出来打圆场道,“那个宫先生,您女儿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心理原因,我想只是暂时的,只要您细心照顾,一定很快就会恢复的。如果后续还有问题,可以再采取心理治疗,下次有机会我再过来看看她。”
苏锦桐说着,就要拉着战寒爵离开。
可还没走两步,战寒爵却忽然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苏锦桐此刻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战寒爵的身后就是战家护卫队,要是这两人真的在这里打起来,那就完犊子了。
战寒爵察觉到她的担忧,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后,“让我说两句话。”
语落,他轻轻拨开苏锦桐抓着他手臂的手,转身走向了宫司煜。
两人的声音不大,苏锦桐尖着耳朵也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好在苏锦桐想象中的互殴画面并没有发生,战寒爵很快就回到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重新挽上自己的手臂,一起离开了宫家别墅。
车上,苏锦桐好奇地不行,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凑战寒爵身边问道,“你刚刚究竟给宫司煜说了什么?”
“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战寒爵学坏了,开始卖了关子。
苏锦桐不满地撇了撇嘴,“不想说拉倒。”
她气鼓鼓地把头偏向一边,身边传来男人倾身靠近的阴影,下一秒,男人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自她的耳畔想起——
“我只是警告他,别再惦记你。”
苏锦桐头疼扶额,这下真是丢脸丢到C国去了,宫司煜对自己压根没有意思好吧?而且她一直以来接受对方的刻意接近,也是想要调查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只是这些事情苏锦桐现在还没办法跟战寒爵开口,没办法解释,只能让他暂时误会误会了。
偏偏苏锦桐的这种默认,在战寒爵眼里,就仿佛承认了宫司煜是在惦记着她,战寒爵看着女人偏头望向窗外的侧脸。
心里忽然就有了某种空荡的感觉,她自由到他觉得很多瞬间,自己都有可能会失去她。
战寒爵解开安全带,靠到苏锦桐身边,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此刻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在这狭小的车厢里,仿佛可以感受到彼此胸腔的起伏,那种连心脏跳动都在在同一帧的频率,让苏锦桐紧张到出汗。
“你......你干嘛啊?”
男人没有说话,在她眼前放大的五官精致到没有一点瑕疵,即便是皮肤也好得让大多数女人羡慕,她张了张嘴,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
看着男人微微抿起的薄唇,心里竟然先有了他是不是要亲下来的想法,她索性心一横,直接把眼睛闭了起来。
战寒爵低下头,看着女人紧闭的双眼,忽然就停止了动作,入迷地看着她精致小脸。
想象中的亲吻迟迟没有来,苏锦桐睁开眼,就撞上了男人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下一秒,他扣着她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男人的吻带着霸道热烈,像是暴风雨一般席卷着她的所有思绪,这一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禁止了,苏锦桐没法再思考,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他疯狂地掠夺着她胸腔里的空气,苏锦桐只觉得全身瘫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快被嵌入她的身体里了。
过了好一阵,男人才不舍地放开她,声音带着浅浅地喘息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锦桐抿了抿唇边,唇瓣间似乎还有他独属于他的淡淡薄荷香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乖乖地看着他系上安全带,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掌牢牢握在手心,发动了车子。
......
宫家别墅
宫司煜站在走廊上,脑海中还回荡着战寒爵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锦桐当然是一个个体,她可以做主她的一切,哪怕她亲口告诉我想要离开我,但至少现在,她还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威胁到我和她。”
宫司煜嗤笑一声,对于战寒爵这种狂妄自大的态度很是不屑,可想到妹妹,他不得不忍受了下来。
“宫先生,他们已经走了。”属下捂着受伤的手臂,一路小跑过来汇报。
宫司煜低头看着自己这不争气地属下,胜负欲瞬间被激起,“你们连战家那么几个人也打不过?竟然让他们直接闯了进来?”
属下属实是个冤大头,A姐说过,对待前来拜访的客人一定客客气气,毕竟宫司煜是公众人物,如果被媒体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对宫先生的形象会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方才他们压根没有出手,只是不停地拦在前面,当然,战家护卫队也没有动手,就是一路横冲直撞,在相互推搡的过程中,他不小心摔到又被踩了一脚罢了。
面对宫司煜的责问,他没有过多解释,只能委屈巴巴道,“对不起宫先生,是我的疏忽。”
宫司煜斜睨着看了他一眼,“行了,退下吧,今后没有我允许的人,一律不准进来。”
“是!”
交代完后,宫司煜立马转身回到了女儿的房间,可房间里空无一人,早就没了女儿的身影。
他刚要转身吩咐手下找人,自己的房间里就传来了佣人哀求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我的小小姐,这个可不能砸啊!算蓉姨求您了,赶紧把东西放下,从凳子上下来吧?您是摔着磕着,我可怎么跟宫先生交代啊!”
谁知道佣人的语音刚落,只听“乒呤”一声,房间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蓉姨绝望的尖叫。
宫司煜闻言,连忙打开房门冲进去,只见蓉姨双手呈托举状,小心翼翼地守在女儿身边,而此刻,“女儿”正站在一张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紫砂壶。
宫司煜喜欢喝茶,卧室里有一面架子是专门用来收藏各种茶壶茶具以及一些非常高端的茶叶。
光是他这面墙上随便挑一个壶,也能抵上帝都的一套别墅。
而此刻夜君曜手中拿的这个葡萄紫砂壶,是着名紫砂宗师杨景洲的绝笔之作,世上仅此一套,当初宫司煜是以9800万的高价拍下了这个紫砂壶,也是他最喜欢的收藏品之一。
“爹地,你来了啊~”伴随着夜君曜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他的手指一松,价值9800万的紫砂壶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