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爱人死去？你可以。穿过涅盘之火，你们就可以。”

江阳脖子上的光索消失了，身体坠落，姚芷接住了他。

两人紧紧相拥，共同面对全知全能的神祗。

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

“说吧。”

数不清的流星从天空划过，火红的尾巴在太空里异常扎眼。

身前的涅盘之火猝然升起，热浪扑打过来。

江阳跟姚芷对望一眼，一起走入火焰里。

火舌裹住了他们，衣服和头发瞬间消失。

什么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疼痛，江阳和姚芷像树叶一样飘摇。

火焰源源不断地钻入嘴巴、鼻子、耳朵和眼睛，跟体内的怒意融在一起。

然后升华了。

江阳睁开眼睛，看到橙黄色的火焰围住了他，欢呼雀跃着。

他伸手抚摸，火焰顺从地消失了。

姚芷的声音半是低语半是呢喃：

“不要恨……为了我，不要恨……”

姚芷没有顶过这场灾难，倒在了火焰中。

江阳抱着焦黑的尸体，从火里走出。

走出后，江阳变成了另外一人。

他放下尸体，面对盘古。

站在盘古的面前，江阳感觉自己不再是一粒尘埃。

他平静地说道：

“盘古，这场游戏，我赢了，还是胜利了？”

“那要看它怎么说。”

八卦盘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两仪生四象，三生万物，五行相生相克。

当黑色部分被白色全部占据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盘面变成了黑色。

盘古说道：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江阳，你赢下了这场游戏。”

“不是我赢下了这场游戏，而是你需要我。如果我们人类灭绝了，机器大帝会取代你，成为新的神祗。”

“我不会被取代！”盘古怒吼。

江阳轻蔑地说道：“盘古，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大。”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江阳，”盘古徐徐说道，“你想要什么？”

“和平。我帮你除掉机器大帝，你给我们凡人和平。”

“如果失败了呢？”

“我不会失败。我需要一样东西。”

“眼睛——”盘古说道，“——好，我给你。我还要给你神通【良知良能】和【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