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
星河璀璨夺目,宛如一条流淌着细碎星光的长河,静谧而壮观。在星河之下,一处干涸的河流旁,有一座小小的山坡。山坡上,有一棵高大的柿子,繁茂的枝叶间,挂着柿子,似一盏盏小巧的灯笼,在星河的映照下,投下光影。
山坡上,一男一女相对而坐,身旁点燃了一圈蜡烛,暖黄色的烛光轻轻摇曳,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打破了夜的宁静:“阿北,族长天天都要我跳祈福舞。”
男生虽身材高大,可是却有女生的娟秀,他微微颔首,支着下巴,目光中满是心疼:“我瞧见了,你都瘦了不少,比一年前刚进村子的时候,瘦了许多。还有,昨晚上我从窗户看进去,看到你在哭哎。你平时表现得高高兴兴的,但我发现你很多次都躲在被子里面哭,你是怕我发现吗?”
女子皱了皱眉头,歪着头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不是怕你发现,我觉得我是有点病在身上的,我高兴起来呢,就很高兴,然后情绪低落的时候就很低落。就像你说昨天晚上发现我在被子里蒙着哭,我半夜醒来看着那皎洁的月光,听着屋子外面风在吹,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以前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觉得很孤寂,一下子就很低落,然后就哭了。”
阿北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其实你可以把我叫醒,我们两个也可以聊聊天的。”
阿南佯装嗔怒:“你本来就醒着,还偷看我呢。你不能直接进来,男女授受不亲啊!反正你可以敲敲门,然后跟我说,阿南,你穿上衣服,我烤烧烤给你吃,你不要哭了。”
阿北连忙点头:“好,下次一定照做。”
女子接着抱怨道:“这祈福舞,真的需要天天跳吗?起初是半月跳一次,如今几乎天天都要跳给族长看。我瞧他呀,就是想弄些热闹的文艺表演。”
阿北微微一愣,疑惑地问:“文艺表演?那是什么?就是看祈福舞吗?”女子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就是啊,想看热闹就直说,还偏要说是什么为寨子里的人祈福,真是让人无奈。”
阿北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安慰道:“没事儿,好在你身体越来越好,瘦些也更精神了。”
女子顺手拿起身旁的木瓜,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哎呀,我吃的这个木瓜好甜,你那个呢?”
阿北嘴角微微上扬,笑着回应:“也很甜。”女子好奇地凑近,点起一根蜡烛,细细端详阿北手中的木瓜:“哪里甜啦,籽都是白的,这说明还没熟透呢。你看我的,籽都是黑的,这才是熟透的,来,你尝尝我的。”
阿北笑着摇了摇头:“我呀,就是特意挑了这个,想让你吃到最好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娇嗔:“你呀,对我真好。”阿北轻轻握住女子的手,柔声道:“我可是你的夫君,不对你好对谁好?”听到“夫君”二字,阿南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她微微低下头,那缕隐藏在眼底的情绪,被夜色悄然掩盖 。
在这个碧溪村里,阿南和阿北过着平凡又温馨的生活。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小院中两人相对而坐,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猫在他们脚边欢快地钻来钻去,时不时还亲昵地蹭蹭他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