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蓉声音很弱,说扭到腰了。”
雷继业继续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蓉说慢慢把她扶起来,看能不能走路。
雷继业看着阿蓉,像看一个刺猬,无从下手。
阿蓉此时觉得这个雇主真是有意思,怎么什么都不懂。
她伸出一条胳膊,让雷继业托住,自己慢慢起来就行。
可是雷继业会错意了,抓住那条胳膊使劲拉,想把人拉起来。
阿蓉“哎吆”一声,重新躺倒。这下一点也起不来了。
看到阿蓉痛苦的表情,雷继业也不管那么多了,打横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到沙发上。
等放下人,发现阿蓉满脸通红。
雷继业顿时也红了脸。
他逃荒似的躲回卧室,隔着门喊:“你现在就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
阿蓉哭笑不得,自己要是能走路,还用他抱过来吗?现在怎么下班?
她只好喊自己的憨雇主,帮她从墙上的挂包里拿一下手机。
雷继业“哦”了一声,从卧室里出来,拿出手机递给阿蓉,又躲回卧室。
阿蓉给老乡打了电话,让过来接自己回去。
老乡也是个女人,不久就过来了,扶着阿蓉慢慢离开。
雷继业隔着窗户看到阿蓉蹒跚离开,有种想上去背着她走的冲动。
这种冲动一闪而过,没有停留太久。
他躺回床上,继续玩游戏。
晚上裴佳下班接上孩子回来,进厨房里发现锅灶冰冷,进卫生间,湿衣服摊了一地。
她以为遭遇了偷盗,赶忙进卧室看情况,发现她家的大石头正稳如泰山地打着游戏。
裴佳忙问:“怎么回事,保姆呢?”
“腰扭了,走了。”雷继业头也没抬,回答道。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就这么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吗?”
“我让她走的。腰扭了,不能起来,就让她下班了。”
“不能起来怎么走的?”
“她老乡来接走了。”
裴佳突然愣了,这好像是她和雷继业说话最多的一次。
平时家里谁是保姆他都不关心,今天竟然知道这么多关于保姆的信息。
裴佳盯着雷继业看。
雷继业始终没抬头看她,也就不知道她盯着自己。
盯了一会,裴佳眼睛累了,发现自己就是在盯一块石头,于是出卧室收拾地上的湿衣服晾起来,点了三份外卖。
晚上睡觉时,雷继业突然来了一句:“爸妈让要二胎。”
裴佳差点气笑。这是干什么,下达生育指标吗?
自己是什么?生育机器?
刚结婚时,不知道雷继业对自己的态度,也不知道雷氏夫妻的行事风格,认为结婚就应该生子,所以就生了。
后来才知道雷继业是为了完成指标才和自己同房。
自从验孕棒验出怀孕,雷继业就再没有碰过自己。
现在突然又接到指标任务,裴佳只觉得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她冷冷拒绝道:“我没时间。我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