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晃晃地洒在街巷,
铁头火急火燎,快步来到一家“威武拳馆”门前。
他抬手用力一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拳馆里,一群壮汉正举着石锁吭哧吭哧地打熬力气。
台阶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着宽松的粗布练功服,腰间扎着条黑色布带,
一手拿着茶壶,慢悠悠地抿上一口,一手握着鞭子,那鞭子在他手里随意地晃悠着,正扯着嗓子教导徒弟习武呢。
众人瞧见铁头进来,纷纷放下手中石锁,满脸堆笑地和他打招呼:
“铁师兄。”
“铁师兄。”
那些年轻徒弟,瞧着铁头威风凛凛的模样,
眼睛里满是羡慕,恨不得自己也能像他一样风光。
“我说停下了吗?继续练。”
老者冷不丁甩了一下鞭子,脆生生的声响在拳馆里回荡。
铁头赶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拜见师傅。”
老者抬了抬眼皮,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免礼了,今天怎么想到过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在他心里,铁头可是所有徒弟里最有出息的,
其他徒弟还在街头混日子,铁头却已经在城管大队混出了模样。
铁头一脸郑重,开口道:
“师傅,徒儿有一事相求。”
接着,他把刚刚碰到的事儿三言两语讲了一遍,
“要是成了,中队长职位非我莫属。
我们城管大队,下个月又要扩编了,要是我当上中队长,可以举荐5个名额。
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好照顾同门师兄弟。”
铁头这算盘打得精,先用师徒情义套近乎,再抛出利益诱惑。
这话一出口,旁边那些假装健身的徒弟,
立马不撸铁了,像一群闻到腥味的猫,都围了上来,
一个个眼睛放光,兴高采烈地问:
“铁师兄,真的吗?”
铁头胸脯一挺,拍着胸脯保证:
“当然,前提条件是一刻钟内抓住这个小偷,拿回失物,让上面的人看上眼。”
“干了!”
师傅猛地一拍椅子把手,只听“咯吱咯吱”,椅子竟然裂开了缝,
“通知所有人去查。名额怎么分配,大家各凭本事吧。谁抓到就算谁的。”
话还没落地,徒弟们就跟一阵风似的鱼贯而出。
他们可都是这一片的地头蛇,对地面上的事儿再清楚不过了。
三师兄风风火火直奔后街赵溜子家。
到了门口,二话不说,抬脚就是一脚,“砰”的一声,门被踢开。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赵溜子按倒在地,恶狠狠地问道:
“赵溜子,这一片都是你的地盘,金都路外商钱袋是不是你偷的?东西在哪?”
赵溜子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大喊:
“不是我,不是我。”
“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了。”三师兄也不含糊,直接掰断他一根手指头。
赵溜子疼得嗷嗷直叫,可还是死活不承认:
“哎呦,就算你掰断我十根手指头,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啊?”
“浪费我时间。”
三师兄啐了一口,放开他软绵无力的手臂,转身气呼呼地离开。
另一边,五师弟来到一条街的一个不起眼门前。
门前,一个老者正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地晒太阳,脸上盖着个蒲扇。
五师弟走上前,伸手拿掉他遮阳的蒲扇。
老者被扰了清净,气得吹胡子:“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