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的目光没有从湖面上移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你走的是第二条路？”

王衍闻言顿时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随即拱手回应道：“是的师父，弟子走的是以化九归一。”

“化九归一之痛，感觉如何？”

王衍沉默了片刻，回想起化九归一的过程，缓缓说道：“师父，那化九归一之痛，犹如万千蚁虫啃噬灵魂，每一步都似在刀山火海中穿行。但弟子知道，若想在修仙之途走得更远，唯有承受此等痛苦。”

顾老微微点头，“你能有此觉悟，倒是不错......”

说着，顾老突然停顿了片刻，然后目光深邃地看着王衍，“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王衍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师父，我想尝试跨入“唯一气旋”。”

话音落下，顾老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踏上在这条路上的天骄不计其数，但整片古史却无一人成功，可以说这就是条断路。”

王衍闻言陷入沉默，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记载曾经试图冲击“唯一气旋”而陨落的天骄们的石简。

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决然，“弟子心意已决，这条路，总得有人踏出。”

顾老凝视着王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勇气的赞赏，又有对他前途未卜的担忧。良久，顾老缓缓起身，将手中的钓竿轻轻放在一旁。

“随我来。”

说罢，只见顾老大手一挥，一道空间之门出现在二人身前。门内光芒闪烁，隐隐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王衍心中满是好奇，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顾老身后，踏入了空间之门。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静谧的山谷之中。山谷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这些灵气如同实质化的云雾，在山谷间缓缓流动。

顾老转过身来，看着王衍说道：“你可认得此地。”

王衍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山谷中怪石嶙峋，灵植繁茂，那些闪烁着灵光的灵植他虽大多都知晓，但这个山谷他却从未涉足过。

正当他准备摇头时，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从山谷深处传来。那股波动似曾相识，王衍心中一动，脑海中快速搜索着与之相关的记忆。

“这是第九层的小世界？！”王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顾老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丝赞赏，“不错，而且是一位封王强者的小世界。”

王衍心中一愣，“莫非是老师的......”

顾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没错，此地正是老夫的小世界。”

王衍察觉到了顾老眼神中发生的变化，不知为何，竟联想起顾老年轻时的一些事。

“老师，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便在修行界销声匿迹了？”

顾老听到王衍的问题，微微一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追忆与惆怅，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有些事，身不由己。”

王衍静静地看着顾老，心中却是充满疑惑。要知道，小世界可是封王强者的标志，也就是说，当年的顾老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封王强者。

能让一位封王强者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衍看向顾老，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