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斗兽场地下,在这个损毁了近千年的断壁残垣里,德军的到来为这里增添了一丝人气。
高消耗的瓦数紫外线大灯对准厚实的石墙。
石墙上是三个身材强健的男性雕塑,爆炸有力的肌肉和销魂姿势说不出的怪异。
沉睡的柱之男。
三个柱之男身边都镶嵌有璀璨夺目的钻石,但进出来往的德军,没有一个敢于露出贪念。
柱之男手中的钻石,就像是猪笼草为吸引昆虫分泌的蜜汁,股票在股民眼中的牛市。
我只是图你利息,你却要图我本钱和小命。
德军用死囚犯做过实验,一旦靠近柱之男,雕塑就会产生异变,粘稠的血肉丝线宛如章鱼捕食那般,将人束缚包裹。
连人皮带衣服完美吸收吞噬。
这是柱之男利针对贪欲而布下的陷阱,目的是为了在睡眠中补充营养。
太阳光中的紫外线,波纹战士,这是唯二能对柱之男产生伤害的存在。
尽管桑塔纳再三提醒过修特罗海姆,柱之男已经苏醒,德军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德军吸取了墨西哥修特罗海姆分队的教训,全程打开让柱之男动弹不得的紫外线。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以防柱之男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苏醒逃窜。
德军准备将柱之男雕塑从巨石上切下来,放在德军本土避难所中,严加看管。
也就在这时,柱之男雕塑发出诡异的嘎嘎声,声音令人牙酸。
而后居于中央的柱之男,头部长角处,突兀凹出深邃的孔。
圆形黑孔中传来呜咽的风声。
本着只要有紫外线,一切都没问题的原则,长官命令士兵小心探查异样。
也就在士兵头颅靠近柱之男的瞬间,身体阻拦住紫外线光,阴影笼罩了柱之男。
柱之男头上孔隙中穿出长而细直的角,直接刺穿临近士兵的头颅。
指挥人员慌忙下达加强紫外线的命令。
可已经完了。
那角,螺旋钻孔机般疯狂旋转,将士兵脑浆和血捣碎。
肆意飞溅而墨洒的血液,淋淋漓漓的泼洒在紫外线探照上。
但,因为桑塔纳的提醒,德军设置的紫外线探照灯多了一点。
远方的,偏高处的,配备的紫外线大灯未曾被血液遮盖灯面。
不弱的紫外线光打在柱之男身上,如同照妖镜那般威慑着不安分的异类。
存活了一万多年,柱之男早就配备了在太阳光下活动的预案。
更何况是被人用紫外线照射?
率先苏醒的柱之男名为瓦姆乌,掌控风的流法。
因为有一部分紫外线灯被血污遮盖,瓦姆乌的身体一小部分偏向暗处。
瓦姆乌将暗处的身体,用风刃切碎,然后像是打子弹那样,流态的风做推力,一块块坚硬的身体组织袭向探照灯。
啪啪啪。
紫外线探照灯一盏盏的熄灭,一同熄灭的还有德军战胜柱之男的希望。
阴影潮水般涌动,也不知道是那个德军率先逃跑。
总之,从众心理,法不责众,心生畏惧……
诸多理由加持下,德军争先恐后的从出口处疯狂逃窜。
只剩下瓦姆乌,像个没家教的顽童,用弹弓一下一下啪啪的打灯泡。
等瓦姆乌做完这一切,姿态销魂的从石壁上跳出,德军早就跑没影了。
瓦姆乌站在黑暗中,静默看着那些打碎的灯泡,傲慢言语。
“人造的光线怎能束缚住我瓦姆乌,
不过,在我沉睡期间,外界变化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