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狗出事的那天,几个女同事正围着左一凡玩测字游戏。
他们是一个大的办公室。因为原来的办公楼正在翻修,十几个人就挤在一起了。
正在测字的是秦红。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是个气质高雅,知性十足的女孩子。秦红两年前博士毕业,现在正担任左一凡的助手。她写下的字就是她的姓:“秦”字。
左一凡略思片刻便说:“给女孩子算命,我只算婚姻不论其余。‘秦’字嘛……”他又沉吟了片刻,说,“不好意思,再确认一下,命面上怎么说,我是否就怎么说?”
“废话!难道还让你瞎杜撰?你不杜撰倒好了,一杜撰恐怕就把我杜撰得嫁不出去了。”
“这个态度很好。你的问题不是嫁不出去,是嫁的太多了。”
大家一下子都来了精神。
左一凡说道:
“你看,这‘秦’字,上面是一个‘三’,一个‘人’,下面是一个‘一’,一个‘十’,再加一个‘人’。你这辈子恐怕要经历三个男人和十个男人。”
众人都惊叫起来:“这么多?”
秦红虽然心里有些小兴奋,嘴上却说: “你这不是杜撰,简直是胡说了!又是三个又是十个的。到底是几个?”
左一凡慢悠悠的回答:“三个是实质性的男人,另外十个嘛,也许只是有些瓜葛罢了。”
张钰马上故意接口问:“什么是实质性的男人?”
还没等左一凡说话,赵晓娟就帮着回答了:
“这还用问?就是上了床呗。”她说话,永远都是口不择言,不管不顾,哪怕秦红还是一个未婚的女孩子。
大家哄然大笑。
旁边的男教师高公泉,似乎没听见这些女人在笑什么,抬了抬头又专心致志地看报纸。
秦红有一次跟左一凡嘀咕:“老高也真是的,都什么年代了?成天还抱着个报纸不放。报上有什么呀?不就是官员视察开会和广告吗?网上什么没有?办公室的报纸好像专门就是为他订的,那么多份,多浪费钱啦!”
左一凡说:“不订行吗?都是任务,是指标。不然报社不要关门啦?”
张钰:“哇噻!不得了!有三个男人上床啊!秦红,老实交代!目前完成了多少指标?”还没等秦红回答,张钰又接着说:
“指标再多,任务再艰巨,一口也吃不成一个大胖子。男人这种东西,吃多了会腻味,要撑着的,慢慢消化。一年一个,一辈子还长着呢!”
秦红一副鸣冤叫屈的腔调,说: “你以为我是白骨精呀?还一年一个?我都已经三十多了,至今一根毛都没见着!还是一张白拉拉的纸。”意思很低调,语言却很豪放,甚至有些低俗。
“老高!”张钰喊道,“听见没有?名额还多着哩!人家还是一张白纸,等着你们画画呢!”
高公泉大概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头也没抬就说道:“画画?画什么?”
大家又是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