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6章 杨猎户搅局,当场打脸狼狈不堪(2 / 2)重生1960,从神农架打猎开始首页

姑娘正踮脚给他披新缝的狼毫大氅,发间插着的野雉翎扫过他后颈,痒得人心尖发颤。

"哥!"骆小妹突然从人缝里钻出来,举着个报纸糊的风车:"他们说你是活山神!"

风车转得太急,掀开糊在背面的《县报》,头版"弄虚作假"的标题下,主编的签名正被火光照得通红。

骆志松解下猎刀挑住风车柄,刀尖轻抖便将报纸削成纷飞的蝶。

碎屑飘向东南方的栎树林,惊起几只真正的山鸦。

他望着鸦群盘旋的方向,突然想起今晨在陷阱里拾到的银戒指——戒面雕着凤穿牡丹,内圈还留着道新鲜的刻痕。

篝火将韩小凤耳垂上的银丁香映成跳动的琥珀色,骆志松的指节擦过她鬓边碎发,忽然握住那双冻得发红的手。

奖章落入狼毫大氅的褶皱里,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雪天盖配暖玉。"他单膝跪地时,藏在袖中的银戒滑进掌心。

戒面凤穿牡丹的纹路里凝着冰碴,恰与他今晨在陷阱里拾到时残留的体温相融。

韩小凤的泪珠砸在牡丹花蕊上,溅起细碎的雪光。

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韩小凤的表兄攥着半块核桃挤到最前头,却在看见戒圈内侧的刻痕时僵在原地——

那道新鲜的划痕分明是"松"字的半边木,与他三日前磨柴刀时崩掉的刃口严丝合缝。

"山神爷作证!"老村长突然举起烟袋锅敲打铜锣,"当年韩家太爷爷就是在栎树林......"

他的破锣嗓子被此起彼伏的唿哨声淹没,几个年轻猎手抬着整扇野猪肋排挤过来,油花子在火堆里炸出噼啪的脆响。

骆志松忽然旋身扯下风车骨架,竹篾上粘着的报纸碎片簌簌飘落。

他手腕轻抖,十六片碎纸竟在火舌舔舐中拼成完整的圆,头版主编的签名恰好叠在牡丹花心上。

"借个火。"他吹散灰烬时,银戒已稳稳套进韩小凤的无名指。

碎纸化作赤色蝶群腾空而起,掠过李猎户遗落的枣木符咒,将朱砂画的歪扭咒文烧成金粉。

"哥!山鸦!"骆小妹突然指着东南方尖叫。

暮色中盘旋的鸦群忽如黑云坠地,却在触及雪松枝桠时齐刷刷转向,露出藏在羽翼下的青灰色尾羽——

那分明是县城动物园半年前逃走的蓝鹊。

安保队长摸枪的手被骆志松按住。"用这个。"他抛去个竹制弹弓,皮兜里裹着的松子正与称重网格上的计数相同。

蓝鹊惊飞时抖落的尾羽飘向评委席,粘在主编遗落的钢笔尖上,像给"弄虚作假"的标题盖了枚凤尾戳。

韩小凤突然踮脚咬住骆志松的耳垂,野雉翎扫过他后颈的旧枪疤:"戒圈里刻的啥?"

她的气息呵化冰霜,露出戒圈内侧新鲜的刻痕——"凤栖松"三个小篆竟是用猎刀尖蘸着朱砂一笔笔凿出来的。

"后山那棵五百年赤松,"骆志松握住她戴戒指的手按在心口,"树洞里有我埋的桦皮婚书。"

他的拇指擦过韩小凤腕间红绳,绳结上串着的熊牙突然泛起幽光。

那是去年冬猎时从熊王颌骨取下的獠牙,此刻竟与远处神农顶的雪峰遥相辉映。

欢呼声中,杨猎人突然挤过来耳语:"今早巡山队说,野猪林东边多了几串胶鞋印。"

他袖口沾着的苍耳籽还带着冰碴,正是南山坳才有的三棱品种。

骆志松眯眼望向雪地上凌乱的脚印,忽然发现某处凹陷边缘残留着半片银杏叶——

这个季节的神农架,唯有自然保护区实验田的嫁接银杏还会落叶。

夜风卷起最后一片报纸残骸时,骆志松将冠军奖章塞进韩小凤的嫁妆匣。

匣底压着的狼皮突然颤动起来,细看竟是群迁徙的蚂蚁正搬运着松子碎屑。

这些本该冬眠的黑蚁腹部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极了那些被药水浸泡的核桃仁。

"明天该去野人谷看看陷阱了。"他对着篝火吹熄火柴,青烟在韩小凤的银戒上绕出奇异的螺旋。

火光摇曳中,称重台的木纹忽然扭曲成陌生的等高线图案,宛如某种精密测绘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