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成言目瞪口呆,方才那般浑厚粗犷的嗓音说着骂人的话的人,当真是凌婠?
她怎么会变了这么多?!张口闭口就是污言秽语!
裴成言吓的想要尿尿,想要还嘴骂回去的时候,裴青寂带着人走了进来。
凌婠一见裴青寂进来立刻扶着额朝着他倒了过去,瘫软在他的轮椅旁:“二爷,方才侄儿进来就是一通乱吠,吠的人家头痛痛……”
说着,凌婠趁机在裴青寂的胸肌上摸了两把。
已经伤好了的谢琛站在裴青寂的身侧,看着夫人把手上的油都蹭到了二爷的衣服上,他咽了咽口水。
见二爷没有发火说话,他也没有吭声。
二爷最注重仪容仪表了,往常,谁若是把他的衣衫弄脏了,他当即就要去换一套新的出来。
可这会儿,夫人把油蹭到二爷身上,这味道一时消散不了,二爷就是一个行走的大肉包,一身的饭味儿肉包味儿,二爷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裴青寂抬手揉了揉凌婠的头,温柔道:“还疼吗?”
凌婠眨巴着大眼睛,摇摇头:“二爷揉一揉就不疼了。”
说着,将头靠在了他的腿上。
裴青寂的大掌自然地放在凌婠的头上,轻柔的抚摸着。
温热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头,感受到那股涌动着的暖流热意,很是舒服,凌婠拽过裴青寂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裴成言看的目瞪口呆,二叔对凌婠的态度一再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那个冰若冰霜,面不改色,坐怀不乱的二叔去哪儿了?而且,这两个人才认识几天啊,举止就这么亲密了?
进展竟然比后院的公狗见了母狗还要快!
裴成言:“二叔,这女人究竟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怎么这般宠着她?”
裴青寂冷冷地看着他:“这是你二婶儿,你对你二婶儿不尊敬,去祠堂跪着,至于你的自荐信也不必再递了,等你好好修身养性之后,再谈入朝为官的事情。”
裴成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被谢琛拖了出去,哭丧着脸却又无可奈何。
气走了裴成言,凌婠推着裴青寂的轮椅去前厅吃饭。
凌婠已经吃了一个肉包和一个豆沙包,不怎么饿了,可看着裴青寂这张好看的脸,又有了食欲,给他盛了一碗菜肉粥,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他身旁吃着。
吃过饭后,凌婠说:“裴青寂,我推你出去晒太阳!”
说罢,没等裴青寂说些什么,她就推着轮椅出去了。
凌婠抬头看着天:“今天天气可真好。”
“太阳光是至阳之物,能够抵挡一切黑暗力量,你这个身体状况,要多出去晒晒太阳才好!”
裴青寂觉得她的话有违常理,但放在道家体系当中却又有些道理,抿着唇没有说话。
凌婠推着裴青寂的轮椅出了小院又出了大院,来回地走着,哼着小曲儿。
有凌婠在身边,裴青寂总是会觉得很是轻松自在,如今休沐在府上,今日难得是个好天气,他问:“你想不想出府去?”
凌婠松开轮椅,伸了个懒腰:“想啊!京城我还没怎么逛过呢,还有京城的郊外,我都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