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草:“嗯,五五分账。”
连翘扶额,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急的嘴巴里都起泡了,夫人却是一点儿都不着急,茜草也不说在一旁劝一劝夫人:真是没救了,现在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
连翘握着凌婠的手,不让她再去吃瓜子,让她集中注意力听自己说话:“夫人,您听奴婢说,纳兰书窈一直就对二爷有意思!她嫁给裴成傅,肯定是想先进了裴家的门,再找机会接近二爷!”
“她这般行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后怕是连名节都不要了。她在裴府生活,岂不是更有机会接近二爷?到时候找机会勾搭二爷,背着大房的人和二爷……夫人,您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凌婠一拍桌子:“什么,那个娇滴滴的,满口之乎者也的大才女,要嫁给裴成傅?!”
二人孱弱的样子倒是相配,但是身份地位差的实在是悬殊。
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一个嫡女,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庶长子的庶长子当正妻?
裴成傅是庶长子,他的父亲裴青远也是个庶长子,在裴府的地位不高,在整个京城之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官职。
凌婠觉得这纳兰书窈嫁到大房去,就是精准扶贫。
凌婠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虽说算卦算卦,要看到面相、手相来进行推算,但是根据她的观察,不用算都能猜到,这人八成就像是连翘说的那样是冲着裴青寂来的。
难不成,她要搞嫂嫂和小叔子那种背德文学?
这纳兰书窈是想要曲线接近裴青寂,可这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啊?
以她短暂的人生经验来讲,裴青寂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要么是纳兰书窈高估了她自己,要么是她低估了裴青寂。
见凌婠终于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情来,连翘才松了一口气:“夫人快想想法子吧!”
凌婠觉得这纳兰书窈要么是个智障,要么上次在府上受刺激的狠了,才会如此作为。
凌婠:这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茜草又给凌婠倒了一杯茶:“只是,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纳兰书窈的父亲可是大学士,大学士也能同意这门亲事?”
凌婠: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爹若是不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她爹还能不答应?
……
纳兰府。
纳兰文博听说了外面的传言后,纳兰文博一路怒气冲冲地穿过长廊往纳兰书窈的院子的方向走,脚步沉重,衣袍翻飞,带起一阵冷风。
府上的丫鬟小厮们远远瞧见他这副模样,纷纷低下头,屏住呼吸,不敢靠近。
这位主子一向温文尔雅,待人谦和,极少见他如此动怒。
今日这般模样,显然是出了大事。
纳兰文博径直走到纳兰书窈的院子,推开院门,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正坐在窗边绣花的女儿身上。
纳兰书窈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是父亲,连忙放下手中的绣绷,起身行礼:“父亲,您怎么来了?”
纳兰文博脸色阴沉,语气冷硬:外头的传言满天飞,为父这就让人去抓究竟是谁在乱嚼舌根子。”
“这几日你先不要出府,免得被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