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年羹尧在宴席上的种种举动,再看着皇上的脸色,华妃真是全程为年羹尧捏了把汗,生怕一个不注意皇上便要怪罪了。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最讨厌这些阉人的臭气,即是皇宫里的规矩不得不遵,那我当然要找那个最有头有脸的阉人来伺候。”
“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从沙场征战回来,立下汗马功劳,还不能让一个阉人伺候?”
年羹尧自以为劳苦功高,屡立战功,当然得让苏培盛伺候才特有面子,可他未曾料到苏培盛代表的是皇上的颜面,让苏培盛伺候他无疑是打了皇上的脸,还不自知。
更何况仗又不是他一人打的,为何别人不会几句夸赞就飘飘然,纵观历史这种官在哪个朝代都活不长。
年羹尧笑了两声,满不在意的又继续说道:“当初李白那点臭沫子文采不也让高力士脱靴呢,他苏培盛能伺候我是他的福气。”
说着还不忘卖弄点历史文采,又看不起文人雅士。想当初年羹尧也是进士出身,凭借自身的才学通过科举进入仕途,此后才在官场逐步崭露头角,展现出非凡的政治和军事才能,要不然康熙王朝也不会有皇子拉拢他。
如若年羹尧能懂得为人低调,坚定的只追随皇上一人,未必不能使年家更进一步。
真是年家有了你年羹尧是年家的福气啊!
“哥哥~”
华妃却满不赞同的反驳年羹尧,“有些话皇上说得哥哥你就说不得,皇上说是一家人那是客套,哥哥说是一家人那就是僭越了。”
“哥哥你又没喝酒,怎么就先醉了呢?”
“嗯,哈哈哈……”年羹尧知道华妃在关心自己,但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甚至认为华妃在杞人忧天。
“我说妹妹你啊,是不是在宫里待久了,这心眼小了起来,我只不过是顺着皇上的话顺口说两句,何况皇上都说了和咱们是一家子。”
华妃都已经将话说得这么透彻了,可年羹尧还是如此。
年羹尧身为武将,往日里直来直去惯了,何况军营里没又那么多耍心思,玩心眼的人。
但他仍然固执己见,自诩与皇上是一家人,又是皇上的大舅子,认为和皇上说一家话并无不妥,反而猜疑起是不是在宫里有人给华妃气受了才这般瞻前顾后。
这个时候年羹尧怕是忘了当初墙头草不忠的时候了吧,不慌,有人给记着。
“妹妹,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年羹尧是真心疼爱华妃这个妹妹的,从小便是自己照看大的,所以二人关系最为深厚。
“谁能给妹妹气受啊,倒是那个莞嫔抓尖卖乖,挑拨离间,长得和皇后那个老妇一模一样,专和我过不去,就是因为她之前皇上才削了我六宫之权。”
要说华妃最在意的是什么,那便是帝王的宠爱,和那个上位出生的孩子。
华妃也从未将除了皇上之外的后宫女人放在眼里过,哪怕是宜修她都敢撩拨几句,也就是宜修不与她一般计较。
可随着甄嬛一进宫便,局势便有了微妙的变化,不仅和自己争夺皇上的宠爱,也正因如此华妃对甄嬛才恨之入骨。
但在与甄嬛的数次较量中,她几乎都处于下风,偏偏甄嬛善于诡辩,若不是好几次宜修出言申饬甄嬛,她怕是一次都不能赢。
“一个小小的嫔位竟敢以下犯上!”年羹尧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