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幕喜静,住的地方也是偏僻之所,有人走进乐府,此人额宽眼大,身高体健,即便穿着破布麻衣也能感觉与平常人不同,唯一缺憾便是此人的左脸颊有七八道抓痕,血液虽凝固,血疤还在应该受伤不久,此人见到乐幕说道“我叫王息,请主子赏口饭吃”
乐幕咳嗽一声,上下打量此人一眼,淡然的说道“你家再何处”
王息搓搓破烂的布衫,说道“我家在越山东面那个矮河山,我是猎户,家中只有我自己,现在山上总有猛兽出现,前几日我遇到了一只狼,捡回一条命,落了一脸的伤,我来莱阳想找个看家护院的活,混口饭吃”
乐幕擦掉嘴角的血渍,说道“莱阳富贵大户遍地,为何偏偏来此呢?”
王息挠挠头,傻笑道“我看主人面相好,是个心善之人”
乐幕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瞧见王息双手细,手骨匀称,右手食指与中指,拇指上有茧子,这不是猎户的手,倒像是拿笔杆子用的,瞧了一眼王息沉着的脸,乐幕不假思索的说道“跪在门外,跪够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我就收下你”其人自有其仁福,拿笔杆子的人,非要当狗奴才,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乐幕正在思衬,就听普通一声,王息已经双膝下跪,跪在乐幕身后,堂堂正正的男儿,非要活的下贱。
公子越大摇大摆的走进乐府,看见乐幕扑通一声跪下,真挚的叫了一声“爹”
乐幕二十三岁,公子越已经六十五岁,乐幕叫公子越一声爷爷都足足够格,公子越反过来叫乐幕为“爹”,乐幕脸上并无惊愕的深情,很从容的说道“公子大人,小人多说也就是个牵马溜驹,如此大礼小人承受不起,若是让王知晓了,你我乱了辈分,成何体统”
公子越没有起身的意思,像是弩定要给乐幕当儿子“父子之情,不论年大年礼仪德品行,您都在我之上,理应当我爹,要是爹不嫌弃,以后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呵呵?乐幕心中冷笑涟涟,公子越捡回一条命,竟然学会了卑躬屈膝,要给我养老送终,只怕你活不到那时候“公子大人,你在这跪着,有伤大雅”
“爹,不答应,儿子就不起来”
一个下跪,认我当主子,一个下跪认我当爹?人都怎么了?乐幕转身离去,任由公子越在哪跪着,烈日当头,公子越嘴唇爆皮,身体摇摇晃晃。
两个时辰后,王息汗流浃背,公子越已经晕厥,乐幕叫人把公子越抬到屋里,连个椅子都让座,直接扔在地上,往公子越脸上泼了一盆冷水,不多时,公子越睁开了眼睛,爬了起来,硬是咬着牙跪在乐幕面前,恳求的说道“爹,儿子听话,你就收了儿子把”
“今晚,你敢杀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