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殳起身朝着碧儿的脸狠狠打去,“啪!”的一声,碧儿的左脸立即红肿起来。“陆玄殳,你好大的胆子!”
玄殳抚弄着发白的右手,神色冰冷眼角无情,可这声音确实及其妩媚摄人心魂的。“碧儿,你又学不乖了。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一定要让你的左右两边对称才好吗?”玄殳一边说一边轻拍碧儿的右脸,“滋滋滋,若我记得没错,上次应是打了右脸吧!”碧儿吓得后退,龚琪一把拉着碧儿躲到自己身后,“来人!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拿下!”
“谁敢!”玄殳狠厉的望着四周,从丫鬟的紧张深情中感受到了自己带来的恐惧,她走到龚琪身边,一把将躲在后面的碧儿推在地上。“龚琪,我只想给你一个机会,你别得寸进尺!”“你!你是不是被那个阑珊感染了,竟这般无礼!”玄殳不耐烦的拽住龚琪的胳膊,“我的话只说一遍。”
身边的丫鬟见状想要禀告将军,刚踏出眷香阁一步,却被龚琪大声呵斥“谁敢去,我就把她赶出去!都给我出去!出去!”丫鬟都纷纷退下,在院门外候着。“可恶的贱人,气死我了!难道陆玄殳发现了什么?”碧儿心中暗暗诅咒起玄殳。“碧儿姐,我们要不要告诉其余主子?”小丫鬟的提议无非是火上浇油,被碧儿一个巴掌倒在地上。“没听见郡主说的话吗?都给我把嘴闭紧了,若谁敢把此事张扬出去,我定叫她终生开不了口。”
玄殳拉着龚琪往里屋走,推开门,将龚琪扔在床上。“龚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从未想过跟你做好姐妹,我只是希望你不在处处找我麻烦不针对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与阑珊勾结,置我于死地!”龚琪听闻眼中尽是震惊,极力的辩解道:“你在说什么,你这疯子!污蔑我也要拿出证据。否则,别在这含血喷人!”玄殳逼近死盯着龚琪,“我没有证据会找你吗?龚琪你太让我失望了!”
龚琪猛地将玄殳推倒,想要开门求救。没曾想屋门竟被施了法,怎么撞怎么敲就是开不了。“救命!救救我!陆玄殳!他要杀我!竹哥哥,竹哥哥!”龚琪拼命的敲,拼命的喊。“该说救命的人是我吧!如果不是小丫鬟及时发现你们暗中勾结,我现在早就死了,对不对!”玄殳一边向龚琪走去一边大声质问。“你!你胡说!”“我没有胡说,我之所以先来这,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还是不知悔改,我们就当着叔父祖母的面,当面对质把话说清楚!”
玄殳想要开门离去,却被龚琪死死挡住。“你给让开!让开!”只见龚琪瘫坐在地上,无助的解释道:“阑珊是找过我,可我并没有接受她的提议。看她当时的恐怖样子,我现在都有些不寒而栗。可当她说道这药能永远令你沉睡下去时,我真的有些心动。我不傻,我看得出来,竹哥哥他喜欢的人是你,我喜欢他这么多年,到头来抵不过一个只跟相识几月的人。你能明白吗?我的心真的很痛。为了避免被人察觉,我们选在竹哥哥睡下之时动手,我离开竹哥哥的营帐。负责支开人手,令她找准机会下药。可谁曾想阑珊竟这么笨,秋容竟盯得这么紧,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我从没想过害你,也没想过置你于死地。我只是希望你能无休无止的睡下去,哪怕等我跟竹哥哥完婚之后,醒来也可以。呵!”
龚琪轻嘲一声,接着说道:“这就是我的报应吧,没想到你竟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可我有一事不解,我跟阑珊的事只有碧儿最清楚,碧儿是不会传出去的。我们一直小心翼翼谨慎入微,还设置了独秘的暗语。你说的那个小丫鬟她是怎么察觉的?”玄殳嘴角上扬,“哪有什么小丫鬟,当然是小葵告诉我的。”
“人在做天在看,即便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玄殳扶起龚琪,却遭到龚琪白眼。“我不用你扶,你走开。你现在抓住我的把柄,可以告诉任何人。包括解除我与竹哥哥的婚约。”龚琪说完,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有一点,你说错了。邰竹不喜欢我,他若喜欢大可将我娶进门,又不会认我做表妹了。”“可他总在危难时间救你,看你的眼神更是不同于我。”“这就对了。我只是他的妹妹嘛!”玄殳打开房门,吹了会风。又将房门关上,“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个小丫鬟,我已经给了她足够的银两,命她还乡照顾她年迈的老父亲了,想必这时早已出了城。”
玄殳说完,开门走出。龚琪追着玄殳大喊:“陆玄殳!你为什么”玄殳微笑回头,像个灿烂的向日葵明媚无暇。“入秋了,天冷了,回屋吧,小心着凉!”“陆玄殳!”龚琪望着玄殳的背影,毫无底气的喊叫着。丫鬟们见玄殳都默默行礼朝着里屋跑去。
深夜中,两个位于房檐修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