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问哥:你就不想改善一下,住大一点的房子。马主任说:我没想过小马说:你想,二期是八万多面积,四万多一平米,你说,他能赚多少?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亿,一两套房算什么?只是九牛一毛,所以把你也考虑进去,宰他一刀。另外嘛,他答应帮我,有机会了,我和他媳妇近乎近乎博士说:还没有过门呢小马说:那倒无所谓,听说他们是远亲,是几代的世交,是虎哥他奶奶包办的,人很漂亮。另外一个姑娘叫秋菊,长得也不错。
小马他们刚送走,虎哥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就把它关了。等了一会,秋香的手机响了,她显得有些紧张,谁会来呢?她就怕家里的爸妈来电话,隔那么远,没有急事儿,是不会来电话的。她接通电话,先听到急促的呼叫:喂,喂,是秋香吗?我是白姐,妳在哪里呀?秋香连忙回答:我在白菜香餐馆,什么,哦,在。他就把电话递给了虎哥,她说:白姐来的电话虎哥拿过手机来,只听他说:什么事儿呀?嗯,哦,妳来吧,我们在楼上包间等妳。
到楼上包间坐下以后,秋香充满疑虑地说:听她那急促的样子,会是什么事儿呢?虎哥坐下后,他对秋菊说:叫他们先泡壶茶来吧!秋菊走后,虎哥才慢吞吞地说:很可能是老陆打麻将的事儿秋菊回来了,她领了一个服务员,端了一壶茶进来,秋菊对虎哥说:说是龙井,我吃苦丁茶吃惯了,闻不出来,你来尝尝。虎哥揭开茶壶盖闻了,他说:真的,得罪谁都可以,我是老板,我是不能得罪的。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儿聊着。秋香问:打个麻将怎么啦?在家时,我们还经常打呢,来的小,打一毛的。虎哥呛了一口茶,茶水喷了一桌子。哎呀秋香喊:你看,还叫人喝不。虎哥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哎呀,现在角票掉在地上,都没有人去捡呢,你们打一毛的,也不怕人笑话。秋香说:笑话啥?玩儿嘛,还有不带彩的呢,娱乐嘛!虎哥说:过去我们打一块的,现在是十块,哎!一年也难得玩一次,哪天我们玩一玩,你们俩都有钱,我们玩大一点,十块的如何?秋菊说:哥,你看我们有点钱,就要想法子骗,是不是?虎哥说:玩儿嘛,凭本事,打麻将都想赢,但也有例外,想输的。秋香骂道:一天尽胡说虎哥说:听说过没有?有人要办事儿,要去找局长,又不好大包小包的送礼,于是空着手,到局长家串门,和局长家里人玩起了麻将,这不是送钱的好机会吗?该胡的不胡,尽给人家喂牌,点炮。人家玩得大,打十块的,一晚上下来,哎呀,要输几千块,这下局长可高兴了,临走,他才把要办点事儿说了出来,局长正在高兴头上,一口答应,哦,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事儿就办成了,你看,人家打牌为了赢,他去打牌是为了输,去送钱,是不是啊。
正在说的话,白丽丽来了,你看咋办?她才跨进门,就冲着虎哥嚷嚷,虎哥给她倒了一杯茶,忙叫她坐下,他说:坐下说,坐下说。白丽丽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她就开始说:吃了晚饭,我看老陆又要走,就问他是不是又要去打麻将呀?他说人家是约好了的,我就劝他不要去了,你玩不过人家。他说打十块的,不大,输也输不了多少,再说了,最近我手气不错,还赢了呢。我还是劝他不去,他执意要去,为这事儿就吵了起来。我说他不求上进,不想想生意上的事情。他说一天才几台车子,铺那么大的摊子,用那么多人,用不着他去打理。临走,我也生气了,我就说,你到哪里去,叫人家坑死了,我好去给你收尸。他说,在麻花胡同,派出所旁边的那个宾馆。他走后,我把保险柜打开看,怎么里头的钱没了,一二十万呢,我想肯定是他拿走了,说什么赢了,实际上是输了,那点钱倒不要紧,要是遇到老千,如果人家设了局坑他,你输光了没关系,打借条人家借给你,十万,一百万,那可不得了。我想赶快去找他,你得帮帮我,想办法把他弄回来。虎哥说:麻花胡同我知道,哪里有什么宾馆哟,是部队的一个招待所,现在对外开放了,才叫宾馆。哎呀,我们出面不好吧?妳想,断了了人家的财路,结下了梁子,以后人家报复你怎么办?哦,有了。
虎哥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哦,通了他还向大家指了指手机,只听他说:喂!刘二哥吗?我是虎子,现在在干什么?没事儿?那好,我这里有事儿,你来白菜香吧,快点。关了手机,他说:躲在派出所鼻子底下,在部队宾馆里赌,不易被察觉,胆子也真大,我叫刘二哥来,是因为他和这个派出所有点关系,还是请派出所出面,几十万不是小数目,聚众赌博,够行政拘留的了。这些赌棍,熬通宵是常事,好多还吸毒呢。秋菊问虎哥:老千是谁呀?虎哥说:老千就是,使奸耍滑的赌棍,以赌为生,一般他们先选择目标,找有钱的,跟你玩扑克,麻将,简单的,也有猜单双数的,比如抓一把瓜子,你要单还是双?猜对了就赢,人家坐庄,叫你来猜。总是输多赢少,妳们那里,可能做假还处于初级阶段,有在麻将上做记号的,也有用特殊麻将,戴眼镜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互相串通,踢一脚是要什么牌?摸一下鼻子是要什么牌?眨一下眼睛是又是什么?现在高科技发展呢,有戴耳塞的,有安摄像头的,做假手段五花八门,你想啊,人家是吃这碗饭的,赌场就像战场,监管严,处罚重,发现做假,就砍手剁脚,你想赖账,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你小命。
秋香说:那倒好,比手气和技术技嘛。虎哥冷笑道:什么手气和技术,在老千那里,都一文不值。有一次,我去泡温泉,有两个老头躺在那里下象棋,你听,一个老头说:炮二平五另一个老头说:马二进三,秋菊,你听懂了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妳会下象棋吗?秋菊说:会一点,他们下象棋,棋盘呢?虎哥说:没有棋盘,棋盘在他们脑子里,炮二平五,一个老头安了当头炮,马二进三,另一个老头儿是跳马,就是当头炮马来罩,棋是在他们脑子里下,他要记住当时所有棋子的位置,来调兵遣将,进行厮杀,你记得住吗?你做的到吗?人家玩扑克,把扑克放在桌子上,你叫他拿四个,他就拿四张牌,翻过来一看,就是四张,你把牌洗了几遍,叫他拿出四个k,他就跟你拿出四个k。
他继续说:打麻将也是一样,你把麻将在桌子上洗了一遍,你说,把四个四条摸出来,他摸一块,翻过来看,是四条,再摸一块,也是四条,所有的牌都在他掌握之中。现在人家赌博,监管严了,不敢用那些做假的手段,你想做也没法做,朴克是新买的扑克,麻将是新开封的麻将,四周都有摄像头,你说我做假了,叫老板来看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