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阴,云薄薄一层,阳光不算烈,清风不算急。
任君瞻头疾发作了三日,三天不出门,紧锁在黑暗的屋内。
屋内不见天日,空气发霉,床头的绿萝落了黄叶,他泛白的脸颊像吸血鬼般带着邪魅恐怖的气息。
今天,他终于痊愈。
看着满室的昏暗,没有生命的活力,他莫名地烦躁。
不知为何,想起赵瑟,上次她来到自己房间,说不喜欢暗沉的灯光,拉开窗帘,明亮的光线“嗖”地射进,亮堂一室。
他不禁莞尔一笑,走到窗台,“哗”拉开窗帘,久违的阳光瞬间洒满他,他仿佛披上了金色的盔甲,屋内家具的棱棱角角全部显露了出来。
沐浴更衣,洗脸梳头,刮开一层厚重的胡子,整理头发,戴上镶金边框眼镜,穿上纯白的短恤。
对着镜子上下打量,他才稍稍满意,又回到当教师的温雅形象,不邋遢、不暴躁,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换上了鞋,外出走走,让自己动起来。
他不喜人多,走了偏径。
羊肠小道,村居落错。他边走边思忖近来发生的连串怪事,想得最多的人还是赵瑟,内心深处在他不经意的潜意识中温柔起来。
他轻松地漫步。
突然,在拐弯处,“砰”一股外力向他正面撞来。
一个冒冒失失奔跑的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他的怀里。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往后倾斜,本能地拉住那个冒失鬼,她似乎也没了支撑,在惯性和拉力的作用下,两人呈九十度角直直往地上倒。
“啪”任君瞻狠狠地倒在地面,由于身上挂着一个人,重量增大,着地的冲击力可真不小。
背后很硬很凉,怀里却很暖很软。他的手臂牢牢地圈住她的小蛮腰,她的整个上半身在他的固定下,亲密无缝地紧贴在他的身上,软腰贴着腹肌,酥胸按着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