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诚刚准备进电梯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走过去就听到一中年男人的呵斥声。
坐牢已是至生不幸了,却还要处处遭人白眼,被人看不起,刘长发的话也重伤了她。
“坐过牢的女人怎么了,坐过牢就要被歧视吗?”
刘长发后背袭来雪虐风饕的话音,他不禁一颤,掉转头一看是一个煞有气势的美女,眼珠子都有些发直,好像在哪里见过,旋即回过神来,凶神恶煞道:“你是谁啊,管我们的事?”哪冒出来的敢吼他!
她毫不避讳的过去巴着黄芳的肩,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她狱友。”她这么做一是跟黄芳站在同一阵线,有难同当;二是她想把自己名声搞臭,让齐锋没面子好痛快签字。她也不想人尽皆知她的丑事,可是她最近研究了《婚姻法》,若是一方坚持不离的话,官司打起来会耗费很长时间,这还的是一切走正常程序,要是对方再使些见不的光的手段,那更是有的等,而她恨不得立马脱身。
黄芳瞠目望着她惊的一时开不了口,几秒后才惊喜的叫道:“孟诚!”
“芳姐,怎么回事?”她不管旁人拉着黄芳的手关切的问。
黄芳心乱如麻声音发沙的说:“我儿子起起伏伏的连发了两天的高烧,我想请假,可是经理不给批。”
“芳姐,儿子重要,我们赶紧过去吧!”发烧的事可大可小不能小视,她说着就要拉黄芳走。
刘长发见两人要走,完全将他这个经理给当空气,太不给面子了,威胁吼道:“黄芳,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别回来了。”
黄芳吓得忙止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的工作,拖家带口的她很需要这份工作,垂眸无奈的说:“孟诚算了,我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过去看看。”
她感觉的到黄芳此刻的焦急,握住她的双手说:“等等!”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于此同时,齐锋肃然专注的听着这个季度的销售报告。突然张明伟急匆匆的闯进来,他当即沉下脸,冷声道:“怎么回事,没见我在开会啊?”他抵触开会的时候被打断。
“总裁,是夫人的电话,要不要接?”
废话,当然得接!他身子不由得倾向张明伟急切道:“快把手机给我。”他顿时喜心头喜形于色,她几乎不会给他打电话,更别说是班时间给他打电话了,难道是慰问电话?
他接过手机一看,来电果然显示的是‘老婆’,嘴角扬起,磁声道:“老婆!”
“我朋友儿子生病了,要请假,你和她经理说!”她清冷的语气说的平淡,不等对方回应转手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刘长发。
刘长发有些不屑的说:“谁啊?”
“你司。”她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带着怀疑接过来,他倒要听听是哪个司,毕竟是在职场混了几十年的老鸟,他还是有几分奸滑,沉稳的说:“喂,哪位?”
对方报名号后,他立马变得卑躬屈,一副奴才嘴脸:“总裁……我是保洁部的刘长发……是…是……是是是,总裁再见!”
他忐忑不自在的将手机递还给她,求饶的说:“夫人,是我有眼无珠,您千万别跟我这小人计……”
不待他说完,她便打断他,“可以走了吗?”
刘长发见她不追究,得见于此,脸肥肉皱子笑成一朵花:“可以,当然可以。”
“芳姐走吧!”将不安站立的黄芳直接拉走。
孟诚一走,刘长发旁边一人小心翼翼的问:“刘经理,刚那位真是总裁夫人啊?”
刘长发气势汹汹的说:“当然啦!”现在他都还有些后怕。
那人又疑惑的说一句:“那刚夫人说她是黄芳的狱友,难道夫人…”
刘长发立马呵斥道:“把嘴给我闭严实了,干了这么多年,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能说还不清楚吗?”总裁居然会娶一个坐过牢的女人,怎么想的?难怪一直没公开?那婆~娘还真不闲丢人……
会议室里的各高层一个个撑目游离在齐锋脸,总裁今天居然笑得如此灿烂,真是佩服电话那头的那位,连万年冰山都给融化了,说的是什么好听的啊?
齐锋心里美美的,她终于肯来麻烦他了,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兆头,下来给保洁部记一功。
孟诚将黄芳拉到她的车前,然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室,绑好安全带,却发现黄芳仍不动站在车外,又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打开副驾车门,探头疑惑的说:“芳姐你怎么还不车?”
黄芳还没改掉狱中唯唯诺诺的习性,或是因生活所迫,被司压迫成了定性!怯弱谨慎的车,孟诚问明去处后,驱车前往。
在那地狱一起熬过黑暗的几年,不分地位,不分年龄,朝夕相处同囚一室,有着一个共同的身份,受着同样的压迫,奔着同一目标对自由的渴望,相互扶持鼓励,这份情不亚于战友情,突然间的偶遇,两人心底是激动的亦是苦涩的。
车行一段距离后黄芳手脚开始放开,“孟诚,你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她盯着正在开车的她兴奋的说。
孟诚笑道:“有吗?”
黄芳笑着说的实诚,“当然啦,越来越好看了,就像猪八戒说的,像月亮里面的嫦娥!”
她噗嗤一笑:“芳姐,你还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