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下午,张晓龙跟着宁子默到了一个老者的居所,就那样静静的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幽静。
过了好一会,老者才开又开口道:“你们是中华人?”
漂了一眼依旧淡然的宁子默,张晓龙只好代为回答:“是的,先生”
理查德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远方:“你们中华人和我们犹太人都在上个世界中期经历了太多的战乱。你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纷乱,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张晓龙感觉自己随着老者的视线回望到了过去那些点点,看着捧在手中的杯子泛起的涟漪,喃喃地说:“是的,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一些纷乱,但是我们的历史里记载了那些东西,我们年轻人都知道。”
老者躺在椅子上点着头:“过去一定要记得,但是还是要勇敢向前。我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人生还是要往前走。这样人才能前进,人类才能前进。”
老者给张晓龙的玄妙感觉,突然引起他的好奇心:“老先生,你似乎经历了很长的年月,有很丰富的阅历,总给我很玄妙的感觉。”
老者呵呵一笑:“我可要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太多了,我是德国纽伦堡人,1909年的10月,我就出生在那里。在那里我曾经制过啤酒花,做过职业歌手,纽伦堡音乐学院我也去学习过,我所有年少和大部分年轻的记忆都在哪个城市。”
“哦,我忘记了,你们来找我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张晓龙一愣,看向宁子默。宁子默反倒淡然地摇了摇头道:“我们无意间从身边的人听到了你的传奇的故事。作为正在经历人生十字路口的年轻人,想来拜访你一下。看看能否从你过往的时间中获取到答案。”
“谈不上传奇,只是有一些年限而已。你都听到过什么?”老者说话的时候面带微笑。
宁子默身体前倾着,像一个小孩一样双手拖着脑袋,用着似乎很幼稚的姿势:“我听说过你在心脏病方面的医学成就,同时也了解到你在音乐方面的成就,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把这么多事做的非常棒。”
老者的视线投向空中,似乎想思索着什么,好一会才回答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陌生人来拜会我这个老头子了。和你坐在这里聊天,你问到的这个话题让我回首望去,竟然已经过了92年了。如果真的要问一个答案,我会告诉你们只有一个东西,好奇心。”
老者收回望向空中的视线,看着两人:“在我年少的时候,我的家庭就是做啤酒花生意的。那时候我对于那个东西产生了隆重的兴趣,以至于不断的研究下,年纪轻轻的我做出的啤酒花已经享誉纽伦堡,甚至德国了。
再大一些的时候,因为我曾经非常感兴趣的投入到啤酒花的制作中,我能游刃有余的做着啤酒花的生意时候还有空余的时间。那段时间,我对唱歌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又把我的空余的时间投入了进去,结果我又成了远近闻名的歌手。为了深造,我甚至去了纽伦堡体育馆的音乐学院学习。
那时候,我的音乐老师理查德施特劳斯iharrauss并不是很待见我。于是那段时间的挫折让我对在同一时期产生兴趣的rrsihinlaireis写的,一部涉及科学文化的早期主要投入了更多精力并受到了很大的启发。于是集中精力的我在慕尼黑大学取得了我的第一个医学学位,第二年我在伯尔尼大学取得了我的第二个医学学位。
世纪中期,那场影响对整个人类影响严重的战争太过残酷了。影响了我的决断,我决定要做点什么,终于有一天我决定,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医学事业里。那时候纽约洛克菲勒研究所邀请我参与移植器官的机器灌注技术,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能够准确测量药物和获选药物对心脏的影响。于是我逐渐产生了对于心脏的新陈代谢的研究兴趣,然后我就一直在人类的心脏”老者在自己胸口的位置画了个圈:“在心脏病方面一直研究下去了。心脏病发作的化学反应,冠状血管高速摄影技术,以及一氧化氮测量血流量等都是在那个时候的兴趣驱使下,逐渐发觉出来的。”
老者说这些的时候面色红润,条理清晰,气息悠长。
张晓龙震惊了,他怎么知道宁子默随意带着自己来了一个老者的居所,而这位老者的生命几乎横穿了一整个世纪。
纽伦堡,啤酒,音乐,理查德施特劳斯,心脏病专业的专家。
这位老者过去的92年的时间,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经历,跨越了各种行业,几乎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
但张晓龙不知道的事,其实宁子默知道的更多。他知道老者和他妻子在1年就结婚了,有两个儿子和女儿。但他的妻子已经于1990年去世,连其中一个女儿都在1999年去世了。这些悲痛,老者连提都没提。
张晓龙并不知道这些,但只是听到老者说道的那些部分,他都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来之前,他都不清楚宁子默带来他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现在,他觉得只是见这老者一面都已经值得这一趟的奔波了。
这时候,今天甚少说话的宁子默在张晓龙身边开口道:“理查德,好奇心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老者肯定的点了点头说:“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它是你的前进的动力,是你创造的源泉。作为一个快要活过100年的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比他重要的。”
……
当12点钟声响起的时候,张晓龙已经从老人的经历中得到不少答案。他感觉虽然未来的路还不太明朗,但是自己的内心第一次这么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