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帝卫并不想给这个对手更多的机会，所有的帝卫忽的化作一缕黑雾，聚合到一起，凝结成一个巨大的人形。“战场巨魔。”聂九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种程度已经超过了单纯的联体武技，而是界的完美融合，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先例，雪夜组织就曾尝试利用克隆的素体进行联界实验，最终虽然成功了，但一百个互相融合的轻界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那个实验基地也化为乌有。

看着疲惫的齐飞，战场巨魔抬起手，一柄巨大的战棍在他手中成型，缓缓地向着齐飞砸去。虽然移动的很慢，齐飞却是避无可避，气机锁定，这个战场巨魔竟然也领悟了势。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影的眼睛缓缓闭合，手指眼花缭乱的率动起来，战场巨魔巨大的身躯，忽的溃散，化作一个个帝卫出现在了地面上，而齐飞的手背之上，两个精美的界图缓缓旋转。一瞬间，两个缓缓旋转的界图好像成为了整个世界的中心，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齐飞在内，都是一脸痴迷的看着那界图。

“御界……”聂九喃喃道，而此时，一道道紫色的纹路开始从齐飞的手腕向着肩膀蔓延，齐飞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轻轻的，将那两个界图甩了出去，同时，他的两条手臂也轰然炸碎，只剩下森森白骨。而那两个旋转着的界图，却平稳的飞向帝卫的方向。

没有人试图阻止它，它就那么平稳的飞行，好像处于另一个空间一样，而帝卫们也没有闪躲，而是满脸的，虔诚。嗤！好像热刀划过黄油的声音，帝卫的身体被拦腰斩断，而这次他们再也没有化作黑雾重生，而是像普通人一样无力的痉挛着，半晌，生机全无。

只一瞬间，刚才好像末日一般让人绝望的帝卫，化作地上的一层黑色浮土。齐飞一口逆血喷出，好像一个破麻袋一般从空中摔在地上。白骨构成的手臂化为碾粉，随风飞扬。“啊！”一声痛苦的怒吼，那精壮男子从墙壁的缺口冲出，只留下李尔呆呆的看着地上齐飞的身体。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夺去了魂魄一般，跌跌撞撞的向着齐飞走去，此时的他再也没有王阶强者的身姿，而是像一个惊慌失措的普通人。“李尔，我们一起战斗了多久？”齐飞的声音断断续续，“八年。”李尔的声音是无比颤抖的。“我不怪你，必定，只有亲眼见到，才会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疯狂的计划。若是我还是年轻时的自己。也许会就这么跟着洪升干了，而我现在不行了，我的心软了，在面对着家乡，面对着平凡幸福的生活，我退缩了。生灵涂炭，我已经不想见到了。”齐飞咳出两口血来，淡淡的看着李尔，而李尔好像个傻子一般，看着这个和自己并肩八年的男人，可以互相托付后背的战友。

“结束了。”聂九出声，手臂贯穿李尔的胸口，有些复杂的看着眼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