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空问的是促进天魔与人整合的手段，积案调查局也遇到过一些这种融合到一半的天魔人，目前并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她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可以促进天魔与人的灵魂融合。

“回去再跟你详细说。”

因为在积案调查局的定义中，天魔人虽然特殊，但依然属于人类，所以，促进他们融合并无问题，甚至年轻人会因祸得福，拥有异能。

年轻人融合后，慢慢回过神来，说了声：“爸，妈。”

“哎。”只是一声轻轻的呼唤，大妈眼泪就流下来了。

“清醒了就好，清醒了就好。”老伯喃喃道。

“快来谢谢大师。是他救了你。”

不过，年轻人很怕秦暮，他在秦暮上感受到了一股天敌的味道，这种恐惧随着他融入了天魔之后，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灵魂之中。

所以，大妈怎么拉他，他也不敢上前。

“你这孩子……”老伯气得直瞪眼睛。

“阿姨，老伯，先不着急。他被鬼附身，受鬼气的影响，鬼怕法师。所以，怕我是正常的。我来和他说说话。”

“嗯嗯，好。麻烦大师了。”

秦暮蹲下去，面对年轻人，说：“还记得你来之前的事情吗？”

秦暮问的是天魔中的记忆。

年轻人点点头：“记得一点点。”

“记得那种感觉吧？”

“记得。”

年轻人露出恐惧的表情，这种表情秦暮在魏坤脸上看到过，只要被问起天魔界，天魔人似乎都是无比的恐惧，那种在梦魇中生活千万年的状态，比死还可怕。

“记得就好。那么我问问你，在这个世上，你追求的人生意义是什么？”

年轻人想了一下：“活着，只要活着就足够了。”

与天魔界无尽恐惧的梦魇状态相比，活在这个五彩斑斓的真实世界，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好，既然要活，那么就要选择一种活法。你想怎么活？”

“这……，没想过。”

“没想过不要紧，但我给你一句话：你若做坏事，不孝敬父母，我就把你送回去。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年轻人忙不迭地点头。

秦暮知道，天魔人若无约束，都会无法无天，普通人的道德观念会随着天魔的融合，彻底粉碎，甚至连坐牢、死亡都不是很害怕。

唯一恐惧的，就是只有回到天魔界了。

秦暮现在当然没有本事送他们回去，但凭着自己的气息，吓唬吓唬他们，还是可以的。

“对了，你似乎很怕我。到底怕我什么？”

“不清楚，你身上的气息令我天生感到害怕，仿佛天敌。”

“那她呢？你怕不怕？”秦暮指着青空。

“嗯……，她很强，不过我并不怕。”

“他们呢？”秦暮指着张沫童颜黄毛等人。

“不怕。”

“嗯，好。”

问到这里，秦暮明白，天魔人害怕自己，是因为自己的气息，跟实力强弱无关。

按理说，别说李青空二级的实力，就是童颜、张沫等人的实力，都足以碾压他了，但他知道打不过，却并没有恐惧。

秦暮扭头对张沫等人问道：“对了，你们谁身上有可以储存气息的物品？”

众人摇头，李青空道：“我身上有一块灵玉，不过，里面的灵液已经耗尽了，你看行不行？”

“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