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兄弟们多少人受了伤,又有多少兄弟到现在还没有接受治疗在那里硬撑着,他们没有一句抱怨您知道是为什么吗?”听到这里,半跪在他们跟前的小兵已经泪流满面了,蔺如光的话如同无数根小针扎在了他的心口,将军说的没有错,受了轻伤的兄弟们都是咬着牙硬撑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样子,这样的隐忍让他们看着真的很心疼。
“够了!”上官龄厉声道。
但蔺如光并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威慑住,他走到了上官龄的面前,继续道:“因为他们想要把最好的留给其他的兄弟,但是元帅您现在居然要留下那个小孩,那么其他受伤了的兄弟们呢,他们的药又从哪里来?”
“说完了?”上官龄凤眸冷潋,语调平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如此绝情的话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呆愕在原地,刚才那些话竟然就是他们一直相信着的元帅所说出来的,他是不是疯了。
恐怕听到的人都是这样想的。
现在军中的一部分是蔺如光的兵,对上官龄诸多不理解,所以有一股反动的势力正在蠢蠢欲动,欲让蔺如光当上元帅,而荣华带来的人都是他的属下,对上官龄只是听过些传闻而已,了解的并不深,两波人都想推举自己信任的人上位,不过元帅之位是朝廷委任下来的,他们根本无法做出裁决。
不过还有另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朝廷派下来的人实在是难当重任的话,只要找到确实的证据他们就可以联名上书让朝廷把人换下来的。
所以很多人一直都在等上官龄犯错,这一次倒是一个好机会。而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军营内外,当然樊北他们也得到了消息,没想到计划进行的如此顺利,果然师叔还是有些本事的,不枉费他写信让他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听到上官龄被杀的消息了,樊北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上官龄死的消息传来之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酒就不能喝了,虽然他现在酒瘾已经犯了,但他必须忍住。
而被裹得严实的男孩被送了过来,上官龄感觉到所有人对自己的质疑,无所谓,他做事不需要任何人认可的,他只需要完成他认为正确的事情就好了。
“元帅,这个孩子放在哪儿?”小兵语带不满,可是又不敢明显的表现出来,只能憋在心里,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心底真实的想法。
上官龄余光瞥了一下担架上被裹得跟粽子差不多的小孩,眉头一皱:“放在床上。”
“是!”天哪,元帅绝对是疯了,哪有人会像他这样的,难道是为了气敌国的人,所以那些人要抓捕的人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贵宾嘛。
“出去吧。”上官龄走到床边,伸出手,悬在了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