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苒,很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好啊!”夏晓苒头都没有抬,还在吹着头发。“环城高架这个项目比较复杂,竞争激烈,各家金融机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你想妥当了?”他看看夏晓苒,夏晓苒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还是在吹着她的头发,他以为她没听懂,又说:“我担心你在这个项目上吃亏!”他担心夏晓苒还是不明白,正想怎么才能说得更明白些时。夏晓苒开口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直想和你说件事……”
夏晓苒把周建轩那天握她手不放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卢雨丞,夏晓苒的陈白,让卢雨丞心中涌起一种被信任感动,劝夏晓苒放弃这个项目的话差点就说出口,可是他又想起刘浩的话,想起陈文德,想起自已可能而因此得到的荣誉或被贬被调、同事的追捧和冷笑,他在心底反复的在问自已,是不是自已想得多了?事情真的就一定会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吗?他突然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感情用事了,这个时候如果感情用事,对他、对夏晓苒、对所有人都不公平,他是不是在放大这种风险?在剥夺夏晓苒选择的权力?还是那句话: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他不是一直这样劝自已的吗?想到这里心里稍稍轻松了一点,笑了笑说:“这种事见怪不怪,慢慢会适应的。”这个回答让夏晓苒心里有些失落的,她本以为卢雨丞会恼怒,或是因为嫉妒而表现出某种不满,如果是这样,她会在心里开心的笑出来。夏晓苒抬头看看卢雨丞,他的脸上很平静。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卢雨丞看出夏晓苒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就说:“你问吧,我知无不言。”“我听有些人说,男人去KTV时都会找小姐陪唱……是这样吗?”夏晓苒的眼里带着一种疑惑。“这个不好说。”卢雨丞喝了一口红酒,他没想好怎么回答这个奇怪的问题。“那你呢?”夏晓苒看着卢雨丞,等待着他的回答。她心里希望卢雨丞说“不”。“亲爱的,今天怎么了?”卢雨丞放下酒杯,手握着夏晓苒的手上轻轻的揉着。“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而已,你要是不愿意说就算了。“他想哄一下她,说他不会,但卢雨丞突然琢磨明白了,夏晓苒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应该是在试图表达她心里的某种认知,证明她是可以应对这种逢场作戏的,你们能做的,难道我就不行吗?如果他的分析正确的话,那夏晓苒的内心是愿意为了环城高架项目而逢场作戏的,这样一想,卢雨丞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我也会逢场作戏,有时真的没办法。”卢雨丞看着夏晓苒很认真的回答,他看到夏晓苒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似乎又松了一口气。“谢谢你的真诚。”夏晓苒举了举杯一口喝了杯中的红酒。接下来就是很长的一段默然无声。“那你说我做不做这个项目?”“你做不做我都支持你。”卢雨丞说,夏晓苒的目光变得柔软了,他迎着夏晓苒的目光微微一笑,心里想:“其实现在我怎么回答都不重要了。走吧!”卢雨丞先站了起来。“去那儿?”“去该去的地方寻找我们的快乐。”卢雨丞拉起夏晓苒的手,在夏晓苒耳边轻轻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笑着回道,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衣服跟着卢雨丞走出了餐厅。
一进房间,卢雨丞迫不及待的拉过夏晓苒,搂进怀里,晓苒顺从的闭上眼,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暴风骤雨般的亲吻,又抱起晓苒,放在房间里洁白的大床上。夏晓苒并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顶,还在想着卢雨丞的话,任由着他扯着自已的衣服,她有点喜欢这样的粗暴。直到卢雨丞重重的压住她雪白的胴体时,她在卢雨丞耳边轻轻一吻,又推开他,抚媚一笑说:“宝贝,我先去冲一下”说完下了床进了卫生间。
卢雨丞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卫生间里的水声哗哗的,卢雨丞突然有种错觉,他感觉到不久之后,这个场景将会再次出现在夏晓苒和周建轩之间,他的心一纠,他并不情愿,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这一切,他不是救世主。算了,还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这样一想,他又有了种释怀的感觉,何必纠结呢?水声小了,换成了洗漱池断断续续的声音,卢雨丞猛的抽了两口,掐灭了烟,伸了个懒腰,他觉得不需要再多想什么了,现在应该好好享时美好时光才对。
夏晓苒浴袍松松而随意的裹住丰满的身体走进了房间,湿漉漉的头发松散的盘夹着,透过浴袍,漫妙而性感的胴体时隐时现,卢雨丞迫不及待的一把扯掉了夏晓苒的浴袍……
夏晓苒在太妃椅上坐了下来,床上,卢雨丞早已睡着了。左手边的茶几上有卢雨丞放在那里的烟和打火机,夏晓苒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她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慢慢的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她一时难以理清现在的情绪,这里面有一种超越了情感的兴奋,虽然觉得有些害怕,但也在侥幸的认为这一切未必会失去控制,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他又回头看了看睡着了的卢雨丞,他真的能带给她幸福吗?她想起刚刚,卢雨丞一把抱起她,轻轻的放大洁白的床上,她轻轻的在卢雨丞耳边说,你一定要好好待我!卢雨丞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是更加激烈的亲吻。
如果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方式去做某件事情,而其中一种选择方式将导致灾难,则必定有人会做出这种选择。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墨菲定律这样说。也许在环城高架这个项目中,所有的选择都是多余的,事情的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一切快乐、痛苦、和后悔都无法改变的结局。
“滴…滴”床头柜上卢雨丞的手机响了两声,卢雨丞翻了个身,轻轻的一点一点把手从夏晓苒脖子下面抽了出来,拿起手机一看,是刘浩,已经夜里11点半了,他忘记告诉刘浩结果了。
夏晓苒只是用被子裹了一下腰部,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随意的放在光滑圆润的臀部,整个上半身毫无遮隐的裸露着,一头秀发散落在洁白的床垫上,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卢雨丞问道:“亲爱的,几点了?”卢雨丞不禁看得心旌摇荡。“11点半了,”卢雨丞亲了一下夏晓苒说。夏晓苒翻了个身双手勾着卢雨丞的脖子,“亲爱的,要回家了。”说罢她坐了起来去找散落在床四周的衣服。“刚才刘浩来了个短信。”卢雨丞把她搂在怀里说。“哦,这么晚了什么事?”夏晓苒挣脱了卢雨丞一边找内衣一边问道。“你看吧!”卢雨丞把手机递给了夏晓苒。“你们商量过?什么时候?”卢雨丞看着夏晓苒,半响才说:“就在我打电话叫你吃饭前,刘浩约我一起喝茶。”卢雨丞把刘浩的想法和陈文德的意思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夏晓苒,他知道晓苒知道后一定会不开心,但是现在如果不告诉她是陈文德和刘浩的意思,将来他可能永远都说不清,晓苒会怨他一辈子。
看完后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利索的穿好衣服。这些男人,不都是一个意思吗?可怎么就没有一个有勇气直接说出来,总是用一种道貌岸然的姿态在提醒、暗示,不就是要利用她的姿色去解决一些问题吗?夏晓苒心里并不好受,她也看到了卢雨丞的懦弱和自私。
“你会难过吗?”夏晓苒拎起包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她走回来抱了抱卢雨丞,她把卢雨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一种特别的柔软伴着心跳传递过来,这让他有了一种无地从容的愧疚。他想说难过却没说得出口,心一阵纠心的痛,只是预感他很快会失去她,或者说,她已经在和他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