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奴家可算见到你了,你口口声声的说要娶奴家,为什么狠心要躲着奴家啊。为什么,为什么啊。”说罢夸张的干嚎起来,看打扮,一身廉价的红绿衣裙,脸上厚厚的劣质胭脂,让人一看就能识别出身份。
一名娼妓,而且是不在青楼坐台,是在昏暗的小巷里拉人的那种。看样貌体态,怕是要不了十几枚五铢钱就可以共枕一夜的下等娼妓。
五铢钱:汉代常用货币,正常时一石粮食大约50钱,汉朝一石约60斤,换算成现代一石大约150块钱。东汉战乱严重,粮食最是短缺,一到战争时分粮价涨到上万钱一石都有的,因而东汉末年大多是以物易物,官员薪水都是秩“比二千石”这种,发的都是粮食和钱财混合。
如今襄阳多年未发生战乱,粮价相对平和,百姓还算安逸。而正和袁绍僵持的曹操,去年刚刚击败吕布和刘备,手中征收上来的粮草已是不多,要不是士族全力支持,用天价钱去换粮,恐怕都等不到历史上许攸献计火烧乌巢粮仓了。
“怎么回事?怎么放进来的?”蔡帽和刘琦一起转身看去,蔡帽看到闹腾的女子开口向管家说道。
管家惶恐的躬身,说道:“老爷,我听门卫说刘公子前脚进来,这女子后脚就跟进来了,我还以为是刘公子带的丫鬟呢,就没多想,便放进来了。我错了,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不用,我想听她说什么,喂,这位姐姐你是谁啊?”刘琦笑嘻嘻的像躺在地上演戏的女子走去,满脸温柔的说道。
女子微微愣了一下,刚想如果刘琦同意把她赶走就撒泼打闹,一定要把交代的话说出口,没想到这人长得挺好看,脑子却是傻得,不用她演就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刘郎,我是小蓉啊!你忘了当日你蹂躏我的身子,可是花了整整25钱的!后来你口口生生说爱我,说要娶我,我也信以为真,多次委身于你,再没有收过你钱。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狠心的负心汉!我那么信你,你居然还欺骗我,甚至还偷了……”
叫小蓉的女子话还没说完,在座的宾客就发出一阵阵指责的声音。他们也时常狎妓,但在他们心中那可是救济失足妇女,是正义行为啊。看她们可怜,赏钱给她们,又怕她们自尊心受到伤害才不得已睡一下的。你在看看这刘琦,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儿,不但花言巧语,还不给钱,这就是无耻,败类,流氓。
“甚至偷了我过世夫家家传的图纸,我不懂是什么,后来才听说刘郎你居然发明了一种工具,叫做曲辕犁。没想到跟印象中图纸上画的一模一样!”
“天呐!”一声声惊讶声在宾客中传出。
如果说刘琦狎妓又欺骗人家感情不给钱之类的只能恶心恶心他,证明他人品低下,品德不高尚而已。顶多改变一些正直人士对他的看法,大多数人最多心中鄙视一下,该攀附的该认可的还是会继续,只要你有名声,有能力。可是你发明的东西居然是别人的东西,那就恶劣了,证明你不仅没能力还是偷奸耍滑之徒。这种人哪有人会追随,还不时刻担心自己的功劳到最后都被霸占,什么都得不到。
因而,许多宾客都站了起来声声痛骂,甚至有高官震怒,言说回去之后定要向州牧大人告状,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品德与节操。
看来不仅要恶心我,还要让我身败名裂啊,这就有点恶毒了。刘琦转身像身后的莹儿吩咐了一句,莹儿担心的应了一声,匆匆的跑了出去。
“这位姐姐,先不说偷图纸啦,我是不可能娶你的,这样吧,我赔钱总行了吧,我睡了你多少次,我先赔给你。”刘琦没有气急败坏,好像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淡淡的开口说道。
“嘶……”站在身后的蔡帽不可置信,这……这是什么玩法,我还没出力呢?你就自己承认了,这孩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本来,蔡帽还打算等刘琦打死不承认后,再让娼妓拿出炮制好的证据,在继续演一出,让全场宾客都信服。没想到刘琦这傻帽居然自己都承认了。一时间院内咒骂声不绝,什么看错人了,什么无耻之徒,什么卑鄙小人在一个个宾客的嘴中说出,让蔡帽心中高兴的不行,表面上又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
“你睡了我七八次,就按七次算吧,要175钱。”娼妓女子高兴又鄙视的看了刘琦一眼,心中得意:这么好看的公子还真是傻啊,被我卖了还要给我送钱,能活那么大真是不容易,嘿嘿。蔡家赏赐一千钱,刘公子这傻子又给一百多,这下发了!